赵子恒才不信她的鬼话,不做什么你没事儿跑底舱捉老鼠玩儿?闲出毛病来了吧?!
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柏十七要做什么,只想迅速离开。
“十七啊,”他咽口口水:“我现在……能出去吗?”
柏十七本来也没准备让他帮忙,娇气的公子哥儿哪里干得了这活计?
她大手一会就赦了赵子恒:“你去门口替我把风。”
两刻钟之后,柏十七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兜从底舱出来了,赵子恒在舱门口借着昏暗的光隐约瞧见那布兜不住蠕动,面色惨白直往后退:“十七,你……”
柏十七似乎对自己此次的战果不太满意:“找半天才捉了五只,有点少啊。”
赵子恒要跑,被她提着小布兜拦住了:“别跑啊子恒,还要求你件事儿呢。”
甭说一件,十件八件他都答应!
赵子恒现在真觉得当初与柏十七相识,挨了一顿揍都是轻的,若是当时她捉一堆老鼠,吓也吓死他了。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咱们兄弟客气什么?你说吧,一百件我都替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柏十七展颜:“你一会去堂兄舱房门口,不拘用个什么法子,把舒长风支开!”
赵子恒现在觉得,任务比较艰巨啊。
他支开舒长风不难,可是等回头被堂兄发现两人串通做坏事,不得扒了他一层皮啊?
“你做是不做啊”
柏十七恶质的拿小布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赵子恒立刻不犹豫了:“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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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咎靠在轮椅上,抱着本书发呆,满脑子都是柏十七那双泡的水汽朦胧的眼睛,明显泡透了犹如水蜜桃般的脸蛋,还有跟赵子恒牵着的手。
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前,他尚冷静自持,至多觉得这是个糟心的小子,顽劣的不成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导上正途。
但是糟心的小子变成了糟心的姑娘,感觉就有点复杂了。
他常年练武,五感要比常人灵敏,即使发着呆,也能听到门口低低的说话声,仔细分辨是赵子恒跟舒长风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远去,也不知道赵子恒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片刻之后,他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到了舱门口,便朝后一靠做沉睡状,将书扣到了胸口,眯缝着眼睛想要看看——先是门口悄悄探出来半个脑袋,迅速在舱房里扫了一圈,发现他睡着,大喜过望,又缩了回去。
赵无咎:这糟心的孩子要做什么?
一只皱巴巴的爪子提溜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悄悄被放进了舱房,紧跟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五只老鼠久在阴暗潮湿的底舱生活,骤然被放进明亮的环境之中都很不适合,睁着绿豆眼四处观察,本能驱使它们直奔着黑暗的地方去藏身。
赵无咎甚至听到了门口柏十七压的极低的坏笑声,眼缝里瞧见偷偷探进来瞧热闹的半个脑袋,头发都还没干,无奈的叹气,睁开眼睛随手从桌上果盘里抓了五颗核桃扔了出去,五只老鼠应声而毙!
柏十七:“……”
柏十七呆若木鸡!
——说好的堂兄怕老鼠呢?
不是应该吓的嗷嗷叫吗?!
——说好的堂兄是文官呢?
谁家文官随手拿个干果就能当暗器?!
她呆呆看着舱房内地板上五只死老鼠,还有砸过老鼠竟然还没碎,滴溜溜滚走的五颗核桃,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