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举止慵懒,像是没骨头一般。她舒服地叹气:“这儿要是有灯就好了。”
她喃喃道:“也躲不了多久,估计补习老师会跟我爸妈说,我没有去上课。”
郁颂看陆吟的脸,陆吟的脸明艳动人。春风拂开芙蓉面。
郁颂说:“我们认识才两天,我不了解你家里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顿了顿,又道,“而且我并没有太多和长辈相处的经验,给不了你建议。”
陆吟把杯子按在心口:“学校里有个跟我有过节的家伙,被人打断腿,他们闹到我家来了。我爸妈都觉得是我做的。”
郁颂:“那是你做的吗?”
陆吟:“没来得及做。”说完又笑了几声,“我根本没想动他,跟我有过节的人多了去,天天打人也不太好。”
郁颂:“那你跟家人解释了吗?”
陆吟摇头:“我爸妈一个坦克一个炸|药桶,生下我这个炸|药包。没事的时候还好,但一碰上火星了,就会争相把对方炸飞。你见过作战双方,临到阵前相互握手拥抱的吗?”
郁颂心里代入了自己,如果她在学校受到“不白之冤”,爷爷要是还在,一定会问她,她说不是就不是。
她从来没想过爷爷不信任她,如果爷爷不信任她……那……真是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郁颂说道:“我想象不到那种情形,我觉得你不像炸|药包。喜欢吃奶糖的炸|药包,化学浓度一定不高。”
想起前天在酒吧见到的湿漉漉的双眼,还有这两天陆吟给她的感觉,都不是炸|药包的形象。不止是在她面前,在赵舒齐、小姑面前,陆吟也不是个炸|药包。为什么陆吟的家庭氛围会是这样?为什么陆吟的爸妈不相信陆吟?
“你是不是在笑我?”陆吟用手挥了挥眼前“嗡嗡嗡”的蚊虫,她站直身子,挠了挠胳膊,“这里蚊子好多,我们换个地儿。”
陆吟刚转身,便被郁颂揪住衣服下摆。
她回头,迎上郁颂幽深的目光。郁颂顿了顿,侧身朝天一指,平稳的声线有了丝急促:
“快!有信号灯了!朝我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