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茗微笑着,她默默吃着苹果,没有作声。
张姐又叹道:“还是这vip病房里好,楼下现在可乱了。”
“楼下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上午有几个恐怖份子在大街上拿刀砍人,见人就砍,死伤无数,楼下一层楼都住满了伤员。”
这件事本来跟章茗没啥关系,但第二天下午覃戈借了轮椅,推她去楼下b超室检查,刚巧碰见市里的领导来慰问伤员,跟着领导来了不少记者,覃戈和章茗就在无意间,被拍进了新闻画面里。
那天汤月坐在沙发上跟麻将好友聊微信,大厅的电视开着,她也没看。
反而是家里的佣人小芸边给汤月按摩肩膀边看电视。
“大少爷……”小芸突然叫了一声。
汤月以为覃戈回来了,抬头看向大门处,并无人影,“干什么呀,小芸?。”
“太太,您看,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上电视了。”
他们家曾经聘请过一个台湾管家,把家里佣人训练出了一种民国风范,覃家恐怕是这海安城里,少有保留着这“封建”称呼的人家。以前章茗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极度不喜欢这种氛围。
“什么呀……”汤月撑起身,往前看,电视画面里,一名女记者站在医院大厅报道新闻,而背景里一男一女渐渐消失走远……
覃老爷子的妹妹从北京来作客,今天晚上覃老爷子那边设了家宴,汤月上午还给覃戈打过电话,问他回不回来,覃戈说工作很忙,就不回来了,她不禁疑问,“你看错了吧?”
“没看错,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小芸弯腰捡起遥控器,“我给您找回放。”
汤月对于小芸称呼章茗为大少奶奶很不满意,“小芸啊,章茗已经不是我们覃家的人了,以后称呼上,要注意点。”
小芸唯唯点头,她找到新闻的回放点,“太太,您看这不是大少爷和……那个女人吗?”
……
将晚时分,章茗半躺在病床上,看手机里叶子静发过来的工作安排表。
听见门口有声响,她以为是覃戈买饭回来了,她也没抬头,继续编辑微信回复叶子静。
“高级vip病房,呵,我儿子可真舍得为你花钱啊。”
打字的手指兀地停顿,章茗抬眼看向前方,几年不见,覃母还是那副养尊处优,自以为优雅的尊容。
汤月见章茗不接话,以为她心虚,再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虚弱样子,一时更是气恼,说话难免刻薄了几分,“我听人说,你带着个拖油瓶一直没再婚,怎么,想回来找我儿子接盘呀?”
覃戈一把抱起她,涛哥见此情况,忙去按电梯。
章茗痛得受不了,扯着他的衣领,“我包里有……止痛药,快给我吃止痛药,快点。”
“止痛药不能乱吃,你这叫掩耳盗铃!”他用力把她贴在了怀里。
出了电梯,快步跑到车驾前,覃戈把她放进汽车后座,让她平躺着,甚是心疼:“你忍一忍,很快到医院。”
章茗蜷缩着,“快给我止痛药……你就是……报复我。畜生!”
覃戈也不管她的咒骂,已经上了车。
后面跟上来的涛哥问:“要我帮忙吗?”
“谢谢,不用了。”
涛哥举着章茗的手提包,站在一旁看着覃戈开车飞速离去。
***
覃戈坐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