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茗没留心,覃戈贴过来的瞬间,她刚好直起腰,不小心撞在他身上,头顶磕到他的下巴。
他的胸腹结实有力,隔着薄薄的衬衣,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热量和……弹性。
覃戈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疼吗?”脑海里快速划过以前他跟她在厨房里,做那没羞没躁之事时的画面。
章茗本能反应,往后缩了缩脑袋,眼神甚是无辜。
“对不起啊……这两年长个了。”她侧过身,压抑着小鹿乱撞的心,自我调笑以缓解尴尬。
“我把青菜烫一下,可以吃饭了。”
他把水果盘放台面上,打开电饭锅给鸡翅翻面,借此转移注意力。
餐桌上,因为子函个子还太小,坐在普通的餐椅上,她够不着桌面。覃戈搬了一张可以调节高度的吧台椅给她坐。
把卤肉拌到饭里,子函用勺子大口大口吃饭。
章茗问她,“好吃吗?”
“好吃。”
“那要跟叔叔说什么?”
子函乖巧地说道:“谢谢叔叔。”
覃戈挑挑眉,问她:“小宝,你以前吃的卤肉好吃,还是叔叔做的卤肉好吃?”
子函此时是有奶就是亲爹,她奶声奶气地说:“叔叔做的好吃。”说完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叔叔做的卤肉最好吃了,全世界最好吃。”
这话说得,可让覃戈翘起了得意洋洋的狼尾巴。
孺子可教也。
章茗给覃戈和子函盛好汤,她笑着说子函:“就你会哄人。”
子函眨了眨眼睛,“姥姥说大宝闷闷闷葫芦,二宝调皮捣蛋,小宝最乖了是小棉袄。”
章茗恨不得拿胶布把女儿的嘴给封上,“吃饭不要说话。”
覃戈好奇,“大宝二宝是谁啊?”
她看了眼车窗外,街景渐渐萧瑟,高楼大厦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低矮平房。
营地在市郊,应该快到了。
秋老虎堪堪回笼,从山坳里吹来的风,格外凉爽。
接章茗的士兵帮她提着包,与她保持着三米远的距离,走在了前头。
太阳挂在了山尖,远处操练场上,有刚入伍的新兵在训练,她第一次到他的营地来,虽然新鲜,但也不敢乱看,闷头往前走。
沿着白杨树往里,走进了家属宿舍区,三栋板式楼围成了一个院落。
刚踏进院门,眼前划过一个白色的东西,低头细瞧,脚后跟躺着个羽毛球。
“姑娘,帮忙扔一下。”说话的妇人正看向章茗,语气直爽又温和。
章茗弯腰捡起羽毛球,这东西太轻了,不好扔,她微笑着给对方送了过去。
对方打量着章茗,“你是覃连长的老婆吧?”
章茗害羞地低下头,对于这个身份,她是既陌生而又忐忑,不知在外人面前应该怎么应对才不会给覃戈丢面子。
那女人有点自来熟,她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林英,我男人是徐天成。”
林英看着章茗恬静淡然的表情没有什么反应,有些意外地道:“覃连长不会没跟你提起过我们家老徐吧?他们是老搭档。”
虽然结婚两年了,章茗跟覃戈除了在床上是夫妻外,生活里几乎就是陌生人,章茗读研,覃戈在军队,两人长期分居,平常电话都没打过。
章茗尴尬地转移话题,“我坐车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