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鎏英,就在此时来花界求见,想要借魇兽一用。
“魇兽?敢问公主借来何用?”锦觅觉得这个请求很奇怪,便出声问道。
“实不相瞒,我有一位朋友,现在昏迷不醒,我想看看他的梦境,好因此设法救他。”鎏英是爽快人,想到暮辞在凡间意欲射杀锦觅之事,做不到隐瞒当事人,便跪下说出了始末。
“公主是说,你的这位朋友被天后控制,之前在凡间意欲向历劫的我下杀手?用灭灵箭?”锦觅蹙眉,原来当日她觉得诡异的那支箭叫灭灵箭?
“正是,虽然罪魁祸首是天后,但暮辞所为也属实,若是……若是花神仙上不愿借我魇兽,我……我也不会强求。”鎏英咬唇很艰难地说出这番话。
“公主请起,”锦觅亲自扶了她起身,“看公主如此,想必这位朋友对公主意义非凡,再者,他虽有意加害我却终究未曾成功,我自然不会计较。不过,魇兽并非我所有,乃是夜神殿下养大的神兽,公主能否稍待片刻,我传信于夜神殿下,请他慷慨一借?”
“谢谢花神仙上,真的谢谢!”鎏英喜极而泣,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放。
“别担心,众人皆知,夜神殿下素来温厚,定会将魇兽借给公主的!”锦觅拍拍她的手安抚道,随即写了封简短的信送往天界。
等待回信期间,锦觅柔声向鎏英询问起她这位朋友的情况,大抵是鎏英忧心焦虑之故,竟没怎么藏掖便说出了暮辞的现状。
“公主是说,你的这位朋友中了一种叫‘尸解天蚕’的邪恶蛊毒?”
“正是,我父王说这蛊毒凶恶万分,根本无药可解。”鎏英眼中含泪,显然对这结果难以承受。
“无药可解?”锦觅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世间万物总是相生相克的,便是再歪邪的法术毒物,都有相克之法,不可能无药可解的。”
“花神仙上莫非有办法?”鎏英激动地抓住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我没有详细探查过,还不敢断言。”锦觅摇摇头,看到她瞬间黯淡绝望的眼眸,心中有些不忍,略微一想翻手拿出了一个拇指粗、三寸长的玉色长筒,外形一节一节好似竹筒,材质非金非玉,很是小巧漂亮。
“这是……”鎏英在她的示意下接过那玉色长筒。
“这里面装着一只‘帝皇蛊’,据说是蛊中帝皇,你让你的那位朋友将它随身带着,即便暂时除不掉你朋友身上的尸解天蚕,但有它的气息震慑,想来也可保你的朋友不受那尸解天蚕折磨。”锦觅解释道,蛊虫一道她从前也了解过,心知不同的蛊虫有不同的作用和解法,且解蛊非一朝一夕之事,还是对症下药得好。
这“帝皇蛊”出自她仙魄瑰宝的仙宫之中,定然不是凡品,希望能对那尸解天蚕有用。
“谢谢,谢谢花神仙上。”鎏英珍而重之地将手中的玉色长筒收好。
“至于解蛊之事……”锦觅想到一直酝酿于心的打算,回道,“公主可否再等些时日,待我忙过这段日子,便亲往魔界为你的朋友研究解蛊之法。”
“花神仙上热心相助,鎏英……鎏英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日后仙上但有差遣,鎏英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鎏英再次拜倒在地,她万万没想到,只是想借魇兽一用,还能得来这般惊喜,这下暮辞有救了!
“公主要谢就谢夜神殿下吧,这帝皇蛊乃是他费心寻来赠我的,若非他一番周折,如今也帮不到公主。”锦觅扶了她起身,将功劳推到了润玉身上。
她不过花界一与世无争的花仙,怎会有这等奇物呢?而且,比之她来,处境尴尬的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