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宓看着他卷起画轴珍而重之地收起来,轻声道:“而我会告诉你,则是因为不愿瞒你。”
“宓儿,我都懂。”懂她在他面前的毫无保留,懂她对他的不愿设防,亦懂她待他的一片真心。
“润玉,”她从他怀中坐直,定定而认真地望着他,眼神略微震颤,心里却有种等待宣判的紧张悬心,“你现在总该知道,我并不是如你以为的那般天真无邪、单纯无争,亦会筹谋计算,必要时还会痛下杀手,景宓……从来不是锦觅那样简单的花界精灵,你若接受不了,那婚约……那婚约便就此作罢,反正我们的大婚未能举行,婚书上签着的的也是锦觅,而非景宓。”
面前的女子垂眸说出这番话,润玉看着她脸色苍白微微有些颤意,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莫非先前他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他问了那么多“是谁、又是谁”,说的都是她,再无他人啊!
况且,在他眼中,她从来都是那个本性纯善、让他心悦的人,如今他反倒庆幸,她是这等纯真却不无知、良善却不软弱的性子了,她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恰如其分,刚刚好。
“宓儿,可愿与我再写一份婚书?”润玉看着她绽开一抹无限柔情的笑容。
景宓猝然抬头,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她的唇抖了抖:“再写一份婚书?你……不介意真正的我,是如此模样?”
“心之所向,九死不悔,宓儿,我心悦于你,可愿嫁我为妻?”润玉倾身抱住她,用怀抱的温度让她确信。
景宓的回应是,伸手到他胸前,将他推开一些,仰头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润玉眼眸睁大,唇上温软馨香的触感,近在咫尺她覆住双眼微颤的眼睫,都让他难以回神,她竟愿如此亲近于他?
说来很久,实际上不过两息,润玉心中激动,心跳自然加快,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则移到她颈间,轻柔地让她贴着自己,试探地、珍惜地用唇摩挲着她的唇,流露出无限的缱绻和绵绵的爱意。
景宓被他这般爱惜又温柔地摩挲着,脸上渐渐泛起红晕,手虚虚揪着他的衣衫,只觉得腰间和颈后的手,正一点点将她收紧于怀,使得她毫无缝隙地贴在他怀中。
润玉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心头熨烫、面上露出绯色,他轻轻地吮吻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极尽爱意地与她气息相缠。
被他这般爱怜地吻着,让景宓不禁沉溺其中,微微张开唇乱了气息。
润玉察觉到她的失神,下意识加深了这个吻,让他的气息与她的更深地纠缠到一起,他染上了她的甜美馨香,她亦染上了他的清冽甘甜,彼此再难区分。
良久,润玉呼吸凌乱地放开她的唇,与她额头相抵、气息交融,他们的气息都是乱的,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心跳纷乱的他,强自抑制着蠢蠢欲动将要化出真身的双腿,勉力压下内心深处无法掩饰的渴望,明知该立刻与她拉开距离,免得唐突了她,但他却怎么也舍不得远离她,眷恋着她诱人的气息。
“宓儿,是我唐突了,抱歉!”未曾成婚,润玉始终恪守着礼数,不敢越雷池一步。
景宓红着脸,害羞地垂眸不语,待呼吸平缓些,她方牵起他因忍耐自制而悄然握紧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润玉,你……真的不悔?”她双眼莹亮水润地看着他,不等他答又道,“你需知道,一旦你答应了,我便再也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宓儿,不悔,永远不悔!”他亦眸若星河地望着她。
“那好!”景宓与他牵住的手一用力,郑重而认真地开口:“天地为证,大道为鉴,我景宓愿与润玉结为道侣,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