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大婚兵变后,他就将景宓安置在此养伤,至而今她醒来也一直没有提过搬离之事,他心中欢喜也就闭口不提,虽然内心深处知道,在外人眼中,他们尚未真正大婚,此举甚为不妥,但……
殿门一开,浓郁的酒香便扑面而来,其实,润玉刚才一出七政殿就闻到了,放心的同时又深感无奈,她伤势未曾痊愈,怎能饮酒呢?也怪他没能及时发现,否则便可拦住她了。
“润玉,润玉~!我的桂花酿,嗯……要喝一杯吗?”景宓脸颊沱红,半眯着眼看向徐徐向她走来的俊雅身影。
“宓儿,可有不适?”润玉将靠着床榻坐于地上的女子揽入怀中,难掩忧心地问道,生怕这一饮酒牵动了伤势。
“有……有的。”景宓迟钝地点点头。
“哪里不适?我与你渡灵力!”润玉闻言急了。
“热,好热!”她扯了扯领口,往他身上贴的更近了,“你……你凉凉的,好舒服~!”
润玉被她这么贴紧了一蹭,顿时僵硬了一瞬,可听着她无比舒适地喟叹出声,又无奈地笑了:“也不知你喝了多少……”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温柔地放到榻上,目光一转看到了不远处那半人高的酒坛,充斥着殿阁的浓郁酒香,正是从此散发出来的。
“好喝……唔,你也尝尝?”景宓躺在榻上,说是醉了却并未睡去,抬手一招,一泓酒液便飞向润玉。
盛情难却,润玉伸手幻出一个白玉杯,准确无误地将这泓酒液一滴不落地接入杯中,举杯一饮而尽。
只是这酒一入口,他就暗道了声“坏了”!
本以为是寻常佳酿,谁知竟是这般年份悠久的酒,初入口甘冽清甜,但经过味蕾就发现,这酒醇厚无比,粗略估计年份绝对不少于千年,酒中灵力亦十分绵长,寻常仙人轻易是消受不起的。
即便是他,这一杯便足以微醺,再喝肯定就醉了。
“可好喝?”景宓不知何时从榻上坐起,凑到他面前笑盈盈地问道。
润玉一怔,看着近在咫尺的清艳容颜,被她温热而满是酒香的气息喷薄于面上,顿时有些恍惚,不知是方才饮下的那一杯酒劲儿上头了,还是被她迷醉了,手中的酒杯滚落于袍上,又咕噜噜掉到了榻边的地上。
“宓儿的酒,自然是……好喝的。”他看她身形一晃,下意识伸手揽住她,怕她一头栽到塌下。
“好香~!”景宓被他揽着,自发伸手抱住他的腰,埋头于他胸前如猫儿般蹭着,深深吸了口气叹道。
润玉闻言轻笑出声,如玉般的容颜上泛起浅浅红晕,眸光低垂望着她,眼中漾起一片细碎的星海波光。
“润玉,润玉……”景宓喃喃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仰头迷蒙着眼望向他,不禁凑近他吻上了他的唇。
润玉揽着她的手一颤,任她生涩地一下下吻住他,却勉力克制着不敢回应,就怕一旦回应,便会放出他压制在心中的凶兽……到时将一发不可收拾!
“润玉,润玉,”景宓呢喃着唤他,嗓音甜腻得醉人,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庞,“嗯……”
这一声宛如低吟的“嗯”,听在润玉耳中,让他心头滚烫的同时几欲失控,他揽着她的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衫轻颤,掌心早已汗湿。
“宓儿,不……不可……”他以仅剩的理智制止道。
“唔?”景宓退开些,醉酒的双眸不解地望着他,“为何……不可?”
“我们……尚未大婚。”润玉眼中压抑地看向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跟喝醉了的她解释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