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在鸟族看到的。”润玉答了一句,又添了几笔,这才停手细看。
“水系凌波掌?”两人异口同声,均认出了纸上的图案,他们一个低头、一个抬头,震惊地对视着。
“你在何处所见?”景宓蹙眉急问。
“是穗禾,我离开鸟族时无意间在她耳朵处看到的。”润玉回道。
两人又是同时变了眼神,均想到了水神、风神遇害之事。
景宓:“难道?”
润玉:“是穗禾所为。”
“我记得几年前让你暗中探查那段时间与废天后、旭凤接触过的人,你曾在不久后告诉我,爹爹和母亲遇害前,穗禾曾去毗娑牢狱探视过废天后。”
“不错,当时我就觉得她很可疑。”
景宓冷笑:“是与不是,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如何验证?”
“我曾给爹爹和母亲一对护身的鸳鸯佩,那其中各自封着一道剑气,虽不似父亲的那般锋锐难挡,但也不是好受的。”
“她若是受剑气侵害,便说明她就是下手之人。”
“不错,被剑气所伤,骨肉元神皆会有割裂之痛,如果当日她闪避不及让剑气直入体内,那剑气每日都会在她体内来回游移,此方世界恐怕还没有能彻底驱除的方法。”
“我即刻命人去查。”
润玉宣了邝露来,将这件事交给了她。
景宓看着他们安排妥当,望着步履匆匆离去的邝露,眼中不禁露出些复杂之色。她其实是知道邝露心思的,只是她更在意润玉的想法,显然,润玉是将邝露当做可以信任的属下来看待的。
她不忍心让润玉失去一位可以信任的得力属下,毕竟这天界,能让他放心用的人太少了,所以,她只能对不起邝露,无视那一片真心,也绝不会提及此事,打破表面的平静,让润玉失去这样一个得力属下。
景宓深知,一旦戳破邝露的心思,润玉定然会将邝露打发得远远的,彻底消除这种会惹她不快的可能,然而……如此一来,他平日处理事务就少了一个好帮手,他呀,如今可用的人实在太少了,她怎么忍心呢?
“宓儿放心,若穗禾真是谋害岳父岳母的凶手,我决计不会放过她!”润玉打发走邝露,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道。
“你叫爹爹、母亲什么?”景宓惊奇地笑道。
润玉一时赧然,但并不觉得不对:“宓儿已是我的妻子,如此称呼方合礼数。”
“听到你这么叫他们,我觉得很开心。”景宓抱着他回道,接着又眼露黯然,“可惜……他们也不知何时才能亲自听你这般唤他们。”
“很快的,先前你昏迷时,我时常去上清天探望,尊上说,他们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真的?那我明日也去看看!”景宓清醒后又在养伤,伤愈后给天界陆续栽上花草,如今不过大半月,还真没有去上清天看望过。
“我陪你一同去。”润玉抚着她的发,看她有了精神才安心,他是打心底里不愿她露出愉悦以外的表情。
“等爹爹和母亲醒来,我们就补上一次大婚,如何?届时把诸位芳主也请来,如今没有先天帝和废天后了,她们应该是愿意参加我们的大婚的。”景宓忽地道。
“好,一切都听宓儿的!”润玉霎时笑得醉人,只是想到那样美好的大婚场景,他都觉得满心欢喜、甚为向往。
景宓去上清天探望水神、风神,见他们确实恢复得很好,着实欣喜万分,拉着他们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才谢过玄灵斗姆元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