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芳主几人相互看看,就此住在了天界,一日日照着画开始给璇玑宫栽花种草,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堂堂天帝陛下,一旦有空,竟亲自拿了木瓢给他们栽种的花草浇水,真是……让他们揉了不知多少下眼睛。
足足花费了大半月,璇玑宫才变得与画中一般无二。
润玉环顾这熟悉的景色,自然而然浮现出安心的温暖笑意,看呆了老胡几人,他们头一次看到这位露出如此笑容,真的被惊艳到了。
“长芳主,天界其他各处,还要劳烦费心。”润玉想到什么,翻手间又拿出了一卷画轴,他亲自展开给他们看,“这画中是一树七色茶花,若是长芳主有暇,可否试着培育一下,若有朝一日能培育出来,恳请长芳主不吝赠本座一盆。”
“竟有七色茶花?这却是不曾听闻。”长芳主带着海棠芳主几人仔细看画,只觉得画中的茶花甚是稀奇,她略一思考应道,“牡丹尽力一试,若能如陛下所言培育得出,自会亲自奉上一树。”
“多谢长芳主,”润玉冲着几人点点头,“诸位若有事尽可吩咐仙侍,本座有事先行告辞,诸位请便。”
长芳主几人行礼退出了璇玑宫,这之后直到给天界栽完花草,都没怎么见过天帝,他们只当是政务繁忙,殊不知润玉大多时间都在璇玑宫,如非必要,几乎闭门不出了。
至此后,润玉时常遣邝露前往花界探望锦觅,却不曾亲自去过,直到从隐雀那里得知了旭凤还活着的消息,他方亲自去花界告知了锦觅此事。
一如他所料,得知了这消息的锦觅,开始四处奔走费尽心思地想要复活旭凤,先是去了忘川弄得一身伤回了花界,累众芳主耗费大量灵力为她疗伤,后又与彦佑、月下仙人前往蛇山,虽炼出了九转金丹,自己却差点一命呜呼,还是彦佑舍去半身修为救回来的。
身在天界的润玉得知这些消息,不禁嗤笑一声,只专注地侍弄着璇玑宫内的花草,并未多加理会,反正花界无人前来禀报,他不知晓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唯有深夜抚摸着无寂剑,他才喃喃自语:“宓儿,你说过,我是你的,便是伤及一根头发丝都要与你禀报的,那不是你,所以我绝不会耗费半点灵力去救她,你可会觉得我太过无情?”
说完他自己都摇头了:“是了,你肯定会说,便是六界众生都无情无义了,也绝不会有我,对吗?”
润玉甜蜜又伤感地一笑,只以无寂剑为伴,守着他仅有的那一瓣属于妻子的真身。
不久,旭凤复活重生,先贤殿他们兄弟二人相对而立,润玉心境平和地反驳旭凤的一句句指责,看着一直骄傲夺目的弟弟无言以对,他却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也不禁想念起当年不论对错第一时间执剑挡在他身前的那个娇小身影。
“旭凤,你若愿意,永远都是这天界的火神。”润玉在旭凤拔剑时,未曾同样拔剑,目光从面前的剑上转到眼眶发红、泪光闪烁的旭凤脸上,叹息着道。
语罢,他转身离开先贤殿,还打发了外面的天兵天将。
如今再没有一个人,会如宓儿那般护着他、为他辩白、理解他了。
旭凤怔怔看着离去的那个白色白影,头一次发现这身影单薄又寂寥,孑孑而行好似千年万年都驱不散那身孤寂凄清。
这之后,旭凤和锦觅经过一番彼此伤害,终是化解误会互明心意。
润玉始终未曾关心他们如何,只在听闻消息后,命邝露送去了曾经签下的那份婚书,坦然解除了这个婚约。
几百年后,长芳主给他送来了一盆七色茶花,纵使颜色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