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哦我的小姑娘,你今天在幼稚园过得怎么样?”
“很好,和立香一起打跑了坏孩子,拉着楠雄一起演了啪嗒君和嘀嗒子冒险,遇到了魔女咕哒子的故事。”
“呜哇,好厉害,什么时候冒险故事才会结束啊?”
“我也不知道,大概到很久很久以后也不会结束吧,毕竟嘀嗒子,咕哒子,和啪嗒君会一直在一起冒险的。”
久违的记忆不知为何重新上浮,明明已经晕过去了,自己却好像是站在第三人称的角度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女说着幼稚而又常见的话。
就像是在晕厥的时候,陷入了一个梦境。
眼前那个幼小的自己脸上已经架着一副眼镜,而那个高大的男人面目俊朗,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和他如出一辙,相似地让人觉得感慨。
好久没见了,父亲。
明明是被那个不知名的牡丹花男人打晕了过去,却在晕过去的时候见到这些过去的事,让白露警惕的同时也多了一分眷恋。
不管如何,她确实很久没有再见到父亲了。
对外都是用“父亲”这个称呼,然而在父亲面前,她从来都是叫爸爸的。
看着他动作轻柔地取下自己的眼镜,抱着自己看着电视里大鲸鱼带着小鲸鱼的纪录片,和自己絮絮叨叨着小鲸鱼的成长。小时候的城野白露看着纪录片,身为第三者视角的白露则是盯着父亲的眼睛,在小姑娘偶尔皱起眉头的时候就能看到父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白芒,慢慢地再平静下来。
原来从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在帮她压制眼睛的力量了么。
“呐,白露,这副手套给你,带上吧。”
“手套?”
“突然想到家里有这个,觉得你应该需要。”
白色的手套明明看上去很大,却在戴上的那一刻缩小成了自己的手掌大小,完美细致地包裹着手指,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便。
“要一直戴着么?”
“嗯,要的哦。”
“那洗手怎么办?”
“哈哈哈哈没关系,洗手什么的就脱掉好了,尽可能地戴着,好么。”
“为什么啊?”
“因为眼睛和手中的力量是相通的,当你眼睛看不见了,手指会触摸到,被人发现的话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听不懂。”
“没关系,白露听不懂也不要紧,只要记住就可以,以后就算爸爸不在了,你也会明白的。”
然后他,就真的不在了。
轻轻地合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白露发现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一切都已经发展到了父亲葬礼的时期。注意力放在了父亲的灵柩旁边,那里站着哭泣的母亲,立香还有楠雄拉着小时候自己的手不断地安慰她,以及——
“请节哀。”
出现在葬礼上,给母亲递过来手帕,同时看着自己,眼神略微有些犀利的sir,夜眼。
等一下,sir这么早,就已经见过自己了?
“非常抱歉,但是,还请您振作起来。”
是啊,振作起来。母亲一向是个坚强乐观的人,她们家并没有因为城野弓的死亡而改变什么,该有的笑声依旧存在,只不过在寂静的夜晚,她偶尔拉开房门想要喝水的时候,能够听到压抑的哭声。
她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偶尔帮着母亲做便当,和楠雄立香一起上学,三个人从一开始的手拉手,变成了她和立香手拉手,楠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