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酒沫,顺着酒保的提示向后望去,果然看见一个衣着性感的金发美女在冲他搔首弄姿。
埃迪会心地笑笑,举起喝了一半的第四杯酒,向女人的位置走去。
酒精,迷蒙的红色灯光,低沉而暧昧的爵士乐,一切都仿佛是最佳的□□催化剂,没过多久埃迪就揽着这个小麦肤色的美女走出了酒吧。
毒液在他脑子里不断吐槽,可惜埃迪有点醉了,没太听清。
“埃迪!埃迪?你这个醉鬼!”毒液嚷了起来,“我不喜欢她,她的味道不好闻!”
埃迪不理睬它,准确的说,埃迪在酒精的帮助下,成功屏蔽了毒液的声音。
他和金发美女沿着街角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还摸来摸去的,响亮的接吻声让毒液十分不爽。
“混蛋埃迪!色鬼!酒鬼!”它兀自吼叫着,“等等,你难道要把她带到我们的家里吗?喂!给我点回应啊!”
已经九点三十分了,艾瑞娜开始关闭电源,为关门做准备。忽然,三团不祥的黑影粗鲁地推开门,幽灵般闪了进来。
那是三个亚裔男子,头发都挺长,其中一个看上去还特别杀马特。
他们排成一行,在艾瑞娜面前站定,中间那个蓄着胡茬、面色凶狠的男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陈太太呢?”
艾瑞娜咽了一口唾沫。傻子都能看得出这三人来者不善,而且其中一人的袖口还隐隐闪着刺眼的白光,她怀疑那是一把刀。
她决定装傻,特意用不流畅的,语法漏洞很大的英语回答道:“我、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身体不太好住院了,我也是今天才过来的……”
“住院了?”男人怀疑地紧盯着她的眼睛,艾瑞娜感觉自己的双腿在打颤,软得像面条快要撑不住了。
她斜眼瞥见了立在身侧的那根球棒。
小丑女同款,铝合金材质。中午的时候她还用来防身过。
男人冷哼了一声,歪了下头,给身旁的杀马特一个指示,后者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见过这个人吗?”
艾瑞娜认真看了一下照片上带着编织帽的长头发男人,茫然地摇摇头。
“这是我弟弟。昨天晚上他过来收保护费,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胡子男阴沉地说。
艾瑞娜稳住情绪,用尽可能无辜的语气说:“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个人,我是今天早上八点十分才来上班的——”
男人眯眼睛瞄了她一阵,判断出她不知情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她,神情猥琐地叫道:“小妞,把抽屉里的钱都翻出来!”
艾瑞娜不知所措地愣了半晌。
如果不交钱,自己会不会被打死?若是交了钱,该怎么向姨妈交代呢?
姨妈也经常被勒索吧,她应该能理解自己的处境。
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她就是一条蚯蚓,根本没有能力抵抗一把□□。
她打了个哆嗦,用颤抖的手指把收银台里的钞票全都抓出来,像扔垃圾一样抛在桌面上。她在为数不多的红绿票子中,看见了埃迪的那两张油腻腻的票子。
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涌上心头。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但是心跳一下子平缓了不少。
胡子男不满地扫了眼那堆少得可怜的钞票,但还是让手下装进了兜里。
然而他好像不想就此罢休。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艾瑞娜,目光露骨地停留在她凸起的胸部和裸露的手臂上。艾瑞娜看出了那目光中的邪恶欲望,又害怕又恶心地向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