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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甜心,甜心
洞,又像是父母死前瞳孔瞬间放大的颜色。

    “亲戚在这边。”

    宓枣含糊不清地说完,把饭菜使劲往嘴里扒拉,呛得她直咳嗽,眼泪和鼻涕一起喷了出来。她从包里翻找着面纸,却怎么找也找不到,还是对面一个金发妹子看不过眼,给她递了一张过来。她道了谢,揩了鼻涕和泪水,三下两下吃完饭,匆匆向几人道别,回了自己办公室。

    勉强灌了一肚子茶,宓枣继续敲打键盘,可中午女同事的欢声笑语总在她的耳边回荡。

    “我最喜欢吃我爸爸做的天妇罗了。虽然家里都是妈妈掌厨,可是爸爸的天妇罗炸得最好。”

    “你爸爸还会做天妇罗啊?我跟我弟弟妹妹上学的时候早餐都是匆匆解决的……”

    家人这个词宓枣从来很少提及。对于小言的女主而言,父母双亡可能会成为她被男主怜惜的工具。但于她而言,父母双亡的事实,是让她更好的生存的动力。

    我们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中国人说,人活一口气。

    宓枣知道世界上没有比自己父母更爱自己,但是既然他们离开了,她根本没处去找他们,摸也摸不到,见也见不到,听声音也听不见,那她一个人只能好好活下去,活出个模样来。

    午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宓枣闲来无事,便自己注册了号,笔名就是她在战国时代用的名字“天道酬勤”,飞速敲了一篇文,名字取得很有新媒体的味道:

    “《我是怎样5年内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一名银行高管的:活着只为自己争一口气》”

    “今天中午,我在中午和我的几个同事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谈到了各自签证和国籍的问题,我也被问到了这个问题。在座的女孩年龄都差的不大,有的没有拿到绿卡,有的是中层,有的是跟着父母移民到这里来,有的是竭力想靠着自己的努力拼出一片天。我恰恰属于最后一种。当她们问我,我是怎么拿到绿卡的时候,我有些难以下咽。因为这个问题牵扯到我人生中比较灰暗的一段日子。但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心灵承受能力,已经可以把这件事拿出来跟大家分享,顺便说一说我是怎样从一个普通人用5年时间走到银行高管的。”

    宓枣深呼吸一口气,才开始接着写:

    “十多年前下着大雨的一个夜晚,我的父母死在了美国。我至今记得那个场景,警车嗡鸣声和红蓝色的灯光组成了我对那天最鲜明的记忆。在后来的十多年里,我都尽量少于警方接触,这是根本缘由。”

    “因为我和我父母都是新移民,莫名其妙出了事故,警方虽然也介入调查了,但是始终没有头绪——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那时只是拽着蒙着我父母身体的白布不撒手,我的英语很差,只会妈妈和爸爸两个单词,警方沟通无果,想强行带走我,结果我还把一个警员的手腕咬了,痛得他大叫,要给我一拳,旁边的女警赶紧安慰他,接着想用饼干玩具把我哄走,但我也完全不买账。最后他们只好把我拽着的那块布割下来,这才把我父母的遗体带去火化。”

    “就此,我变成了孤儿。但是没人想要收养我的。我父母并没有给我留下多少钱,留给我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我去有我亲戚的国家,要么我去孤儿院。实际上没有多少亲戚愿意收养一个累赘,在警察局里白吃白喝了一个星期之后,我被送进了孤儿院。”

    “在我眼里,警察局的生活、孤儿院的生活也好,都是很有趣的。虽然我还很疑惑为什么我爸妈一直不来接我,但他们工作一直很忙,所以我看得也很开,所以在警察局的时候就经常围观他们办案,帮他们端水、整理桌子什么的。我的学习能力还可以,等到了孤儿院,基本的对话已经不成问题。我待的孤儿院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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