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知道该搬去哪。”结月窝在安室透的怀里小声嘀咕,然后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撤开,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衬衣都被撕破了也没有整理的必要了,她看了看被团的乱七八糟的外套,想去把它拿过来,“吉川认出了你,这该怎么办?”
虽然她不知道安室透现在在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估计是很危险的工作,认出他以前身份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下一秒她却像是触电一般,险些双腿一软坐到了床上。
突然的撤离让安室透一时间觉得怀里空落落的,他低头看结月整理自己的衣服,目光从她肩上下移,然后伸手替她把皱巴巴的裙摆拉下来,捋平。
他修长的手指不能避免地触碰到结月暴露在外面染上了些许凉意的腿,指尖的热度带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让她不由得回头瞪他:“你干嘛,我说正经事呢!”
好不容易熏香都散尽了,这个人不要把她刚灭了的火给点起来啊!
“帮你整理衣服。”安室透语意不明的说道,接着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她身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结月微怔,然后脸上腾地一下染上了一片薄红。
啊她刚刚想去拿外套的姿势是不是很不雅观?跪在床上去拿自己胳膊长度不能直接拿到的外套,裙子本来就没整好,难怪人家看不下去了。
结月只想撞墙。
安室透却把那件外套拿了起来,然后直接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结月呆滞:“那是我的衣服。”
“它被两个讨厌的家伙给弄脏了,丢了吧。”安室透的声音有些冷,听起来好像在后悔刚刚没有更好地教训一下那两个人,“你先穿我的。”
“谁要穿你的啊,你去我衣柜里帮我拿一套新衣服,我要洗个澡。”结月小声说道。然后她在心中腹诽,这个人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脾气是怎么搞的,衣服做错了什么?
“我是不想你再记起这件事。”背对着结月,他都能感觉到她的不满,于是他只好叹了一口气,然而还是没有来得及堵住结月脱口而出的气话。
“我也被讨厌的家伙弄脏了,怎么,你也要把我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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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话也不可以乱说,她这话讲的过于有歧义,然而更让人生气的是她这种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感觉。
结月知道自己作死了,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不是她曾经熟悉的温暖可亲的降谷零,也并非近日接触的温和绅士的安室透,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安室透回头看她,他当然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波本的模样吧。
组织的人都生命的态度都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视人命如草芥。
只不过他虽是气她的态度,但杀意的迸发却当然不是对她,而是对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假使结月真的遭遇不测,他不能保证他在那一刻到底是降谷零还是波本。
看到结月的眼神,他就知道这样就足够了,吓一吓就行了,他生气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不至于真的和她置气,况且她也没做错什么。
“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为什么要丢掉?”他反问她,像是在看小孩子胡闹。
恢复正常了……结月松了口气,果然是她无理取闹了。她从床上蹦哒下来,跑到安室透身边,一边找衣服一边说道:“啊扔了就扔了吧,我特别喜欢你的衣服的超级棒男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