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的谋士,是睿宗李旦派来的使者。
有那位使者在前,李重茂在席上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事情的机会。
谢云流酒过一巡,便伺机告退。
从席上出来时,正好看到阮籍行色匆匆,从雅间的方向出来,往席上赶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吗?阮籍脸色有点儿难看?】风雨落问。
话刚问完,就看阮籍从席上退下,往住着随侍的舱房走去。
海船歇在港口,还算平稳,谢云流往船头走了两步,迎着海风留意阮籍的动静。
只片刻,阮籍领着一位着医官服饰的女侍者,往雅间方向走了去。
【应当是寰妃病了。】谢云流道。
【病了?】风雨落问了一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不,可能是有孕!】
【有孕?!】谢云流凝神,往雅间的方向靠了两步。
有细碎的声音从雅间内传来,果然,便听那医者恭喜道:【贺喜寰妃,并非风寒,此乃喜脉。】
【喜脉?!】寰妃的声音,却说不上欢喜。
【这是温王长子,还请寰妃保重身体。】医者说着,又叹了一句:【此去旅途劳顿,山长水远,以老奴来看,寰妃当留在海港,勿要随温王远行才是。】
风雨落又道:【当是长女。】
【她会留下吗?】谢云流问。
【按我后来知道的,她是留下了的。】还流落到了东篱寨,女儿阮梅还成了寨主。
等会儿!阮梅?!阮!
【我了个去,难道阮籍也会跟着留下?】风雨落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到了。
【阮籍会留下?】谢云流道:【那重茂身边,便无人了。】
风雨落哼哼道:【那是因为那时候他身边还有你。你不比阮籍好用?】
谢云流很坚定的表明立场:【这次没有了!】
【崽,爸爸对你这句回答非常满意!】风雨落很上道的称赞道。
阮籍很快从寰妃房中出来,往宴会席上过去。
片刻,李重茂竟然也从宴会上离席了。
面带酒色的李重茂,行色匆匆赶往寰妃房中。
不多一会儿,船上寰妃房间所在就忙碌起来。
有侍者进进出出,继而开始有部分人,从船上收拾了箱笼往岸上搬。
光从那些随侍所为,谢云流便能猜到后来动向。
返回房中时,谢云流静坐了片刻道:【只如此一来,温王坦白之后,这些人就算返回岸上,也会对寰妃造成威胁。】
【你不准把这件事情担下来!】风雨落警告道。
【妇孺幼子何辜?】谢云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