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草案弄完，我等着靠它把这届展会撑起来。”
“靠它？”
“嗯。”不管简燚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既然做好了下一次见面的约定，那就要把唯一的筹码给准备好，简燚说要聊企划，那就只能聊企划了。
搞不懂林安竽在想什么的韩子函不好追根究底：“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企划的事你不用管，把目前该做的准备工作做好，继续跟进参展商动向。”
“好。弈鸣那边需要再约一下时间吗？”
“……不用，弈鸣已经明确拒绝参展了。”
韩子函一怔，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弈鸣是林安竽最看好的客户，林安竽指望着弈鸣和苏夜磬能给展会带来名气。现在弈鸣拒绝参展，无疑给了她们当头一棒。
韩子函一下子理解了林安竽突然开始狂加班的理由，看样子是已经有了别的计划。
看着埋头做企划的林安竽眼底有了青色，韩子函忍不住劝道：“老大你悠着点，这几天加班加太狠了。”
“知道。”林安竽随意地应一句，打发韩子函先回去休息。
时间太紧了，林安竽要尽快把企划草案写完，然后跟简燚约时间。一旦简燚答应出展，展会就要进入第二阶段的宣传，这自然是越快越好。如果简燚不答应，也要另想办法，改变策划，不能真让展会垮掉。
深夜的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林安竽敲击键盘的声音，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打断断断续续的敲击声。
林安竽将视线移向边上的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她有瞬间的愣神，一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电话。
片刻后，林安竽接起电话，沉默着等对方先开口。
“在忙？还是睡了？”苏夜磬的声音平静得快要融入夜晚的宁静里。
林安竽不禁翻了个白眼，心理素质可真好，还是该说脸皮真厚？“加班。”
“……今天的酒精量摄入了吗？”
林安竽无语地又翻了个白眼，都快被苏夜磬气笑了：“没。”
“出来喝一杯？”
林安竽默默深吸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传入电话里：“二十分钟到酒吧。”
“好。”
挂了电话，林安竽合上电脑，收拾东西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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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傍晚，酒吧里人很多，多到没有位置。林安竽到酒吧的时候，发现苏夜磬站在酒吧门口吹冷风。
“怎么不换个地方？”林安竽坐在车里，疑惑苏夜磬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她换个地方见面。
苏夜磬直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来：“麻烦，免得你找地方。”
“现在还不一样要找地方？”林安竽发动车子，开出小巷。
“酒店的顶楼好像也有酒吧。”
“……”林安竽好像明白了苏夜磬不叫她换地方的原因。她突然松了口气，苏夜磬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好意思直接让她去酒店的程度。
一路上沉默无言，就像每一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林安竽还没有喝酒，大脑非常清醒，清醒得让她情绪低落。
酒店的顶楼确实有酒吧，但林安竽在苏夜磬按下顶层的电梯键时，突然心生烦躁。
“先开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