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赞不绝口,二人稍坐了一坐,说去药铺收拾东西,娇杏自告奋勇也要过去帮忙,这就带了她了。
额外在院里叫了两个小厮过去劈柴做事,一干人等这就出了相府,同去了药铺。
徐春城让人先去后院劈柴生火,又叫娇杏在前面擦拭灰尘,他和明珠一起去给药分类,也真难为卫瑾了,竟然准备得这么充分。
挑挑拣拣,收拾了好一通了,后院烧得暖了,小厮来叫。
明珠又带着娇杏和五儿收拾屋里摆设,昨夜一场大雪,又有寒意,地龙烧得暖,顾明珠这个怕冷的进门就抱了手炉暖手。
都是新的,也实在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五儿和娇杏一旁掸灰,明珠这就歪了榻上,她昨夜睡爹不好,此时做了半日工,可是困乏起来。
这一闭眼,就入了梦,睡得沉了。
过了晌午,明王府车马路过药铺,见开着门,停了车。
卫瑾下车,进了药铺了,徐春城连忙迎上前来,寒暄几句了,见这少年目光,在药铺当中环视,似是寻人,刚想问了,他倒是先开了口了。
“顾明珠没有来吗?”
徐春城向来实诚:“她在后院收拾东西呢,只怕这个时候,灰头土脸的还在做事。”
卫瑾点头与他走过,留下了春生,径自掀开帘子走了后院来。
院中只那两间房,看见人影了,推门而入,五儿和娇杏正在门前说话,见了他了,立即傻眼,下意识回头要叫明珠。
卫瑾一身玄衣,抬眼看见榻上人,登时摆手,让她们下去了。
明珠侧身而卧,呼吸浅浅,竟睡得深沉。
他低着眼帘,看着这小东西……哦不,是小姑娘,目光沉沉。
她与昨日不同,她右耳上多了一点茶杆。
黑漆漆的,别无光亮,与她这身红衣十分不相配的,他看了好半晌,随手在耳边一摘,登时将自己耳上的红石耳扣取了下来。
五儿是认得他的,不敢造次,但是自家小姐还在里面,就这么离开又觉不妥,只好拉了娇杏站了门口,静观其变。
好在卫瑾走了榻前,似乎只是看着明珠,并未上前。
娇杏无声地问着五儿,他是谁,五儿才松了口气,想要告诉她眼前少年是谁,忽然睁大了眼睛。
在她的目光当中,少年坐了榻边,一手在明珠耳上,似在轻抚。
这般轻薄的,五儿一下捂住了娇杏的眼睛,紧紧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