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将酒盏送了面前来,举酒之间,都是笑意。
“殿下今日来晚了,当自罚三杯!”
卫瑾当即举盏,他今日锦衣华服,耳边一点红,带着三分笑意,当个养眼。
坐了一坐,顾景文惦记着公主,怕府上照顾不周,想过去看看,找个借口先走了,顾相宜送了另外两个小姐往出走,赵怡宁看顾景文一直未回,等着不愿离去。
她哥哥赵汣也在宴上,陪着大皇子卫珩,瞧着她眉眼,笑得不行:“瞧瞧我这妹子,早就张罗过来看看景文,她那点心思我这当哥哥的都看不下去了……”
赵怡宁登时红了脸,抓了把桌上的干果朝着他扔了过来:“你胡说什么!仔细你的嘴!”
真是劈头盖脸的,因为实在恼怒,连着身边的卫珩都波及到了,惶恐之余,赵怡宁连忙欠身,都要哭了。
赵汣也连忙给卫珩拍了拍:“殿下恕罪,她向来骄纵惯了。”
卫珩似未在意:“无事。”
赵汣在旁笑着:“若说殿下有福气呢,我看相宜小姐才貌双全,那才叫温婉纯善呢,不比不知道,我看这京中啊,也没谁能比得过了。”
他捧了几句,才讪讪地退下。
兄妹二人倒有默契,一同出去了,顾景文不在,卫瑾不愿坐了,带了春生往出走,到了门口了,才一掀门帘,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听着刚才出去的赵家兄妹似有争吵。
虽然声音不高,但听得见,赵怡宁正数落着她哥哥:“你来干什么了?爹让你看看那个顾明珠什么底细,若真是相府小姐……”
话还未说完,赵汣已是恼了:“什么相府小姐,你不是说她是奶娘的女儿么?奶娘的女儿是个什么东西……”
卫瑾走了出去,赵家兄妹瞧着出来人了,登时都不说话了。
赵怡宁低头见礼,又进屋里去了,赵汣笑嘻嘻地走上前来:“殿下要走了么,我送送殿下呀!”
少年嗯了声,负手而行。
若是从前,都不怎说话的,没想到他会应下,赵汣只得硬着头皮去送,这一送就送出了相府大门口了。
门外侍卫队还守在车前,卫瑾慢步走了过去,赵汣跟上前去,才要作别,少年已是转过身来。
只见他脸色淡漠,冷冷道:“给我打!”
侍卫队当即上前,将赵汣押倒在地,赵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拳打脚踢这就都上来了,他哀嚎出声,恼怒间嚷道:“啊……殿下未免欺人太甚!”
卫瑾低着眼帘,看着他,想起少女的那句软软的别欺负我,唇边顿时有了笑意:“明人不做暗事,就欺你了,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