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你又在瞎想什么呐?”过了会儿,宋溪辞笑眯眯地拍了下她手臂不知道从哪儿蹭来的一小块白色粉尘,“你在我心里,是闺女一样的存在啊!”
宋溪辞随后又眨巴眨巴眼睛:“我发四!亲生的那种!”
“溪辞又在开玩笑了。我只是觉得,你对别人都比对我好,以及,你和别人比和我亲昵太多了。”唐佑安眉心蹙着,一脸饱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儿。
“哪里……”
“本来便是如此。我看你同其他人都能亲密无间地交谈甚欢,可一旦面对我,便好似恨不能将距离拉得越远越好,”唐佑安看了眼她,“如若在你心里,我是个令人烦心的人,那我搬出去住也是可以的。”
“等等等等!什么鬼啊!我说了你让人烦心的吗?!”见唐佑安说完抬脚往屋子里走,宋溪辞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裳下摆。
“那你可能解答我的困惑?”唐佑安定住脚。
宋溪辞被她一下子就给问懵了,莫名地,一点点松开了唐佑安的衣裳,只觉得整个大脑都乱糟糟的。
在觉察到她松手的瞬间,唐佑安站在那儿,微微张开口,而后侧头:“我懂了。抱歉,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说完后,唐佑安就前行一步,往自己屋子走去了。
宋溪辞看着她的背影,想要叫住她,可是张了张口,又不知道叫住之后该怎么解释,最终只能目送她回房间去,然后走到了鱼缸处。
“我该怎么和你那个笨蛋妈说呢?”宋溪辞看着草鱼,舒出口气,紧接着喂它吃了东西后,就自己也回到了自己卧室中。
唐佑安刚在屋子中坐下,看了眼时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都已经晚上九点了。
翻开手机,看看宋溪辞在微博上同其他人的互动,再看看她同自己的互动……
唐佑安舒出口气,将手机往边上一丢,紧接着走进衣帽间,从最底层翻出了前些日子她找到的,原身与宋溪辞所签订的合约。
粗略算算,也就剩五个多月了。五个多月后,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呢?不过,溪辞应该倒是会挺开心的吧。毕竟,唐佑安觉得,自己就是被讨厌着。
心里乱糟糟的,突然想要喝点酒。以往她一人独居时,是断不了酒的,每个时节自己也都会就着些时令果子或鲜花酿酒存放,不时便取出来饮上几杯。
可是目前,她自打到了这边,就没再喝过酒,也是有点挨不住了。
想了想,唐佑安就打开房门,再轻声关上,缓步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的门,上下翻找了一通。
没有。于是她又走到客厅食品橱柜处,来回翻找,也是没有。酒柜处,还是没有。
叹了口气,唐佑安便换了件大喇喇的,几乎能塞进两个她的羽绒服,又戴上帽子围巾手套和口罩,换上鞋子,打开门,就独自一人往外走了出去。
外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起了纷纷扰扰的小雪,夜间本来就冷,这下子一来,变得更冷了,唐佑安将口罩往上拉了拉后,又把帽子往下按了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走到一个大门处,出去后,又凭借着以前坐车时的记忆,继续沿着一条路走,走了好一阵子,才到了一个小超市门口。
小超市店面面积不大,门口下放着几片长长的塑料帘子,进去便是一个收银台,上头放着打火机棒棒糖等东西,玻璃下则是一溜的烟,然后里头坐着一个老婆婆,戴着眼镜悠闲看着面前电脑中播放的剧。
唐佑安进去后,首先就是向老爷子鞠了一躬:“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