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炸的很,一遍下来畅快淋漓。
舞台下的欢呼声不知何时,从最开始班长和体委几人的“九班冲鸭”变为全场、几乎要掀翻天花板的“九班冲鸭”。
在转身面对黑压压的观众时,易闻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我学了这支舞蹈,老师说舞蹈动作不难,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负荷。”
“你先学唱歌,等我学完男步,老师说会再教我女步,等你做完手术,我教你跳啊。”
记忆里的易闻尚还是个小学生,短手短脚,跳起舞来动作不算利落,带着挥之不去的笨拙感,但整体却意外的流畅,直到脚被绊住,啪嗒一声摔倒在地。
病床上的女孩子看的哈哈大笑:“笨蛋,才学了两天就来我面前摆弄,还说教我跳呢。”
易闻不服输,从地上爬起来:“等你以后做完手术,我肯定就学完全部!”
“做不到呢?”
“做不到……做不到我以后就陪你一起出道呗。”
女孩子笑着拍了拍他脑袋:“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小弟了。”
“易闻冲鸭!”
“楚丞年冲鸭!”
台下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将易闻唤回神,耳边的伴奏已经进入最后一段,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唱自己那段词。
慌张地举起话筒,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楚丞年的声音跟他这个人一样,带着股冷然,说话语调总是平又冷,好像什么都激不起这个人的兴趣。
谁能想到,这么冷淡的人,唱起歌来,却好听的令人讶异。
甚至在平缓的地方,让人生出温柔的错觉。
易闻趁着间隙,瞄了一眼楚丞年,对方也恰好看了过来,两人在满片欢呼和音乐之中对视,楚丞年唱完这一句的最后一个字后,突然把话筒递到易闻的嘴边。
易闻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张嘴接了后面那句。
楚丞年没动,就这么拿着话筒,等易闻唱完后面那小段后,才收回话筒,他手腕上的荧光棒圈晃出了一小道绿色的光影。
不知为何,易闻从上台后,心里残留的那点慌乱在这一刻,轰然消散。
怕什么。
不就是冲吗。
结尾时,楚丞年气喘吁吁地冲易闻伸出手,易闻放上去,被他一把拽了过去,一改最初的站位,这一次,易闻面朝观众,清晰无比的看到台下攒动的人头。
一声声尖叫与欢呼,吵得他大脑脉搏在疯狂跳动。
易闻喘着气,在恍惚里,听见楚丞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傻子,别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