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半解,垂至腰际,袒露出除胸部以外的皮肤。
而秦晓晓的手按着束缚于胸的白布, 布条上有一大块血渍,呈深褐色, 看上去暴露于空气已久,非新鲜血液。不过, 血污中隐约闪烁着湿润的光泽, 说明或许有新鲜血液流出,只是被深色掩盖, 叫人不易发现。
解开它之前, 秦晓晓垂眸。
女子抿了抿唇, 神情迟疑。
须臾,下定决心。她望向师妹, 笑容亲善:“抱歉, 能否请你回避片刻?”
闻言,燕倾雪眸中闪烁疑惑。
随即意识到不可描述的事,少女反应过来, 脸色爆红。
“嗯嗯!我、我去准备药。”
少女目光飘忽, 不敢看师姐的眼睛, 支支吾吾道。
苍白的脸染上一层粉霞, 终于不复之前随时都可能消逝的虚幻感,此刻的她,给人感觉更像切切实实生人。
…虽说,她们关系亲密。
昨晚,她还帮昏迷不醒的师姐包扎,不可避免地把师姐无保留地看光了,但对方现今意识清醒,被自己这样对待,一定十分难为情。
念此,燕倾雪唾弃自己愚钝,继而急匆匆地转身,跑远了。
望着少女脚步慌乱地躲到树后,秦晓晓相信她的为人,不担心她会偷看。
尔后。
晚风拂过。
树叶抖动的簌簌声,与解开布条的摩擦响声混合。
支开燕倾雪,不是单纯的为了廉耻心,而是方便扩大伤口,使它慢点痊愈,掩盖自己非普通人,避免被怀疑。
对自己,秦晓晓下手粗暴。
双手压紧从锁骨延伸至左膛伤口的两侧,毫不留情地往外拉,今其裂开。血涌如注,顺着肌理蜿蜒而下。
她咬唇,尽量不痛呼出声,鼻尖浮现一层薄汗。
很快,血打湿了衣衫。
伤口看上去十分恐怖。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秦晓晓停手,用布条稍微擦了一下血,接而挽起衣裳,遮住上半身的重要部位。
“可以了。”
她对树后的燕倾雪道。
听此,燕倾雪回身,怀里揣着三瓶罐子,走向女子。
走近后,她看到浑身是血的女子后,微微睁大眼,心中的那些绯色思绪即刻抛却脑海。
跑到她跟前,燕倾雪惊道:“师姐,你的伤怎会这样?”
“是我不小心,脱的时候扯掉了血痂,”秦晓晓波澜不惊,说出早便准备好的台词,接着转移话题:“没事,来上药吧。”
燕倾雪凝视着可怖的伤口,眉头几乎皱得打结。
沉默良久,她开口,未违抗师姐的请求。
千言万语仅化作一字:“是。”
“麻烦你了。”
“如果很痛,就咬着这块手帕。”
细心如燕倾雪,视师姐为一切的燕倾雪,自然发现了女子的唇由于外力,已然破开,涌出血丝。
少女捧着手帕,递到她面前。
手掌一如面色,苍白近透明。
当她手拿白手帕,竟一下子叫人分不清,是她的手白呢,还是手帕更白?
见之,秦晓晓颇为心疼。她接过手帕,握住对方冰凉的手,柔声道:“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女子衣领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