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杨虎分开他衣领。
他转向少女,尴尬地笑:“不敢不敢,我这也是着急,一时激动罢了。”
“好了,别吵了。”
看透师弟心术不正,师妹性格嫉恶如仇。秦晓晓拉住师妹的手,尽量不让他们凑一块,以免打起来。
尽管杨虎大开脑洞,想了两个解决方案,但都非常可惜地作废了。
假使再去村里找其它马车,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只怕浪费时间,逗留下去,保不准抵达西陵镇后,逃犯已然离开。
似乎也没其它办法了,秦晓晓偏头,对燕倾雪笑道:“只好委屈一下师妹,坐我的腿,我们不能拖延下去了。”
“好……”
对方笑得大方从容,见状,燕倾雪心境随之豁然,摒弃忸怩。
她垂首道:“听师姐的。”
其实,才不委屈。少女欢喜地想。
意见达成统一。
接下来,三人爬进了车厢。
秦晓晓坐在右边,燕倾雪则小心谨慎地坐在她腿上,背挺得笔直,注意不碰到女子受伤的胸部。
随即,车夫驾车,手执长鞭,抽马褐色的屁股。
马儿长嘶一声,迈开四条腿,磕了药般的往前跑。
车厢内有个小窗,窗的里侧垂挂一条布。它随着车震摇晃,漏出裹挟暖意与花香的风,十分好闻。
僵硬身体,坐在师姐腿部的燕倾雪抬手,扶住窗沿。
“师姐。”
“嗯?”
“我、我重不重……”
少女低柔的声音飘来。
以秦晓晓的角度,透过发丝,可以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尖。
秦晓晓失笑。
果然不管哪个年代,女孩子都挺在乎自己的体重。
“不重,一点也不。”
秦晓晓伸手,搭着她的腰,让她姿势更舒服点,一边回答:“轻如鸿毛。”
“……”
少女赧然。
揽住自己腰间的手无比温暖,给人一种安全感,对方的话语传入她耳内,如同羽毛挠刮着耳廓,一直痒至心底。
一刹那,燕倾雪觉得,自己的心被触动得一塌糊涂。
五日来,快马加鞭地赶路。
途中,师弟抱怨车子颠簸,暗想若非原本承载他们的马车被山匪砍得四分五裂,他这辈子都不会坐这种小破车。
而天气有时艳阳,有时阴云细雨,路从泥泞到平坦。
终于,秦晓晓等人到达一座无人村,村成废墟,一派萧条。
据原著中描述,村中无人,是因西陵镇流传着可怕的瘟疫,方圆几百里的村民闻风丧胆,便统统搬走了。
秦晓晓一面回想,一面下车。
之后,秦晓晓付给车夫路费,另外多给八两小费。
老者数也不数,慌乱地塞进衣兜,而后驾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继续赶路。”
秦晓晓向他们说。
“是。”燕倾雪应声。
“等一等!”
杨虎突然急促地说。
闻言,秦晓晓回眸:“怎的?”
“大师姐,这都响午了。”杨虎搓手,眼里发出绿光:“我们找点吃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