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在家中坐,结果天降瘟疫,闹得妻离子散,生死别离。说实话,她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可这些不是他们迁怒的理由,而她并非救不可。
反正帮不了没人怪罪。
又不是欠他们的。
告辞。
一边想,她一边拉起了捆住何羽和葛舍的绳索。
昨天夜里,因何羽受伤,她被包扎成了木乃伊,看不到相貌。
葛舍则被秦晓晓用麻袋套住头和上半身,叫人看不出他的长相,察觉不到他缺少一条手臂,隐瞒身份。
如若不然,被村民认出,怕是会被他们扒皮泄愤。
虽说罪有应得,但死在这,就没法向掌门交差了。
攥紧绳子后,秦晓晓朝向燕倾雪,道:“师妹,我们走吧。”
燕倾雪显得纠结,手一紧一松。
末了。
少女垂首。
“是,师姐。”
身后,见两人说走便走,一位头发半白的年长老伯站出,喊道:“哎哎!请留步,我们没这意思。”
“对于救治我们的人,我们心怀感激,十分欢迎。”
虽然不忿对方故作清高的作派,但既然她说好了要医治他们,不能让她们就这样走了,起码得试试药,看能不能成。
如果治不好,他们生活仍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如果治好了,作为感谢,他勉强可以讲些那些正道喜欢听的话,比如夸赞和崇拜,横竖都不亏。
老伯一面解释,一面狠踹瘌痢头男,恨铁不成钢地骂:“你瞧你,说了什么蠢话,还不快向两位大人道歉!”
“哦哦。”
男人拉下脸,不情不愿道:“抱歉哈,俺就说说而已,你们别往心里去。”
“早这样多好。”
何必浪费时间。
秦晓晓回身,露出春风般和煦的微笑:“那么,我们开始吧。”
之前,她也是这样笑着,眼也不眨地夺走他们的武器。
此刻,望着她与方才如出一辙的笑,他们不禁心虚,害怕由于方才发生的摩擦,惹了她不高兴,便被夺走性命。
他们深知,眼前那名白衣女子弄死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可当触及女子漠然的双眼,村民们打了个寒战。
他们忽然认识到,她压根不在意蝼蚁是死是活。
另一边,看到村民惊慌的神情,秦晓晓以为他们还在担心解药的真实性,便道:“第一个让黑娃来吧。”
后方,听到有人叫自己,安静站在何羽身旁的小孩仰脸,踱步行至秦晓晓跟前。
秦晓晓半蹲下身,给他吃用□□种草药揉成的药丸。
药丸为松石绿色,鹌鹑蛋大小,盛放于竹篮内。
因不清楚居民的具体人数,她们尽量往多了做,攒了三个篮子。
说起来,在她喊出黑娃名字的瞬间,秦晓晓凭靠内力,察觉到村民的呼吸一滞。
“黑娃是个可怜孩子,你们认得他吧。”秦晓晓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无人回应。
这时,吃下解药,药效立竿见影,黑娃脸上的脓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瘪。
见到病情好转,村民面色发白,表情不见欣喜。
“怎么不说话,不认识他吗?”
不懂就问,秦晓晓像个好奇宝宝,不依不饶道:“他的父亲是镇长,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