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税漏税,产品质量不过关,不管做过还是没做过,陆氏都和□□脱不了干系了,陆安然浏览了几条陆氏接受相关调查的新闻,心想也是时候去医院遛一遛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出门,陆邦国可能都已经快急疯了吧,不光是为了心爱儿子的肾,更主要是——陆氏集团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百分之八十都是拜睦骁所赐。
想到前两天睦骁眼底青黑,闭上眼就能入梦的疲惫状态,陆安然就有一种急迫想要看到成果的欲.望,想看陆邦国是羞愧后悔居多,还是恼怒愤恨更多。还有陆瑾轩,即便两人毫无纠葛,但总归一个姓,他的葬礼自己还是要给面子的。
本来向自己去的,但睦骁非要说陆邦国已经疯了,要是让他一个人去的话说不定会被疯咬一口,一定要跟着,所以两人只能趁着下午吃饭的时候去了医院。
事先打过招呼,但没说具体时间,陆邦国雕塑一般等在医院大楼门口,还是乌龟雕塑,脖子抻得快比鹅长了,陆安然生怕猝不及防被他啄一口,全程躲在睦骁身后。
陆邦国是个能屈能伸的,面对着自己从小抛弃了的儿子也能腆着脸低三下四求饶,不过十句话里七八句都是说给睦骁听的,不再是要肾,而是变着法求着想保住公司。
呵,陆安然嗤笑,也不管他的老脸径直问出声:“怎么,你儿子的死活不管了?”他瞄向外围被拦住,尖叫着就要冲进来的疯婆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来我之前说的没错,陆先生心里最爱的还是钱呗。”他呸了一声,“偏偏还要做出慈爱的父亲模样,真是有够恶心的,睦骁,我想看看陆瑾轩。”
陆邦国点头哈腰的脊背僵硬一瞬,没说话。
陆安然不依不饶,一定要在他已经腐臭的伤口上撒一把盐:“陆先生,刚才那番话等进了病房,当着你最亲爱儿子的面再说一遍吧。”
“陆安然,你不要太过分,说到底我也是你……”陆邦国被气得紧了,老了快十多岁的一张充满沟.壑的脸上又是绝望,又是羞窘,最后定格为愤怒。
“谁?名义上的爸爸?你在担心我天打五雷轰吗?”胳膊上一阵刺疼,抬脸对上睦骁恼怒的视线,陆安然笑了笑,原本就明亮的容貌越发耀眼,衬托的陆邦国更像是沙漠里逃难出来的饥荒份子,他捏了捏睦骁紧绷的胳膊,“放心吧,如果真的有惩罚地话,陆邦国早就被劈成肉泥了。”
显然这个解释也只是让陆邦国更愤怒羞恼了,并没有解除睦骁的怒气,陆安然耸肩膀不再跟陆邦国说话,而是笑嘻嘻凑在大傻子怀里逗弄他,直到进入陆瑾轩的病房。
陆瑾轩没什么变化,身上依旧连了不少叫不出名字的医疗器械,似乎是因为一行人的冒昧拜访被吵醒,一双眼眸茫然又带着些羸弱,在看见陆安然的瞬间眼睛中心一亮,但在看到佝偻着腰的陆邦国时,面色难看一瞬,应该是猜到了肾移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他久病在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一无所知,陆安然不介意做一回好心的传媒工作者,他完美地表现出了昨天的你看不起我,今天我就将你踩在脚底下甚至碾在沼泽里的落井下石的态度,唇角勾出不屑的弧度:“好,演员都齐全了,让我这个导演给你们讲讲剧本。”
“你说过行车记录仪给你,就救我的。”陆瑾轩手指动了动,将凭证的床单抓出一片褶皱,若不是手背上还连着机器,怕是早就指着陆安然大骂出口了。
“我说的你就信?”陆安然挑着眼角,嗤笑道,“我又不是你天王老子,还是说你三岁小孩子?拿我的话当圣旨?”他转向睦骁,一抬头唇.瓣擦过坚毅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