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托比!我要!”霍兰德大哭大嚎。
“我要托比!我也要!”我跟着高声哭叫。
我的监护人不在。我从来是自己乖巧上学。忽然崩溃大哭,别说梅婶班叔,校车司机跟满校车的孩子通通吓着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幼儿园第一霸呀!
那个托比可真厉害!──众孩子们不明觉厉。
安德鲁看我俩哭,看着看着他也想要哭。托比一个头三个大,最后割喵地喵赔款的答应我们冰淇淋饼干玩积木什么的一大堆之后,总算把我们三个都送上校车了。
驱车来接托比去学校的奥斯本家大少爷目睹全程,目瞪口呆。
从此刻起,奠定了彼得托比帕克的保母属性以及……我注定追不到托比。在他心中我永远都是六岁那年抱着灯柱大哭不肯上学的屁孩。
……点蜡。
好的好的。我们不看整天就哭的死屁孩。再来说说我跟彼得霍兰德帕克。
身为最小的彼得,也是最小的帕克,在我出现于他的人生中之前──哇哇哇那可是天之骄子呀,全家都宠他宠到不行,宠他宠到天上去。
然而,都说了,那是在我出现,之前。
截至目前我的人生二十二载,其中至少一半都在跟彼得不对付。是的因为他是最小的彼得,那么他当然拥有了使用彼得这个名字当名字的权力,他的哥哥们都只能退而求其次、接受中间名当惯用名。没第二句话。
瞧见没?瞧见了没?这货就是个小霸王。
假如你还不信邪,我能继续举例。
前面提过了我对托比一见钟情。诶别笑。六岁的一见钟情那也是一见钟情,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瞧不起我的感情,那很不礼貌。
这很快就成为我跟彼得之间最大的,友谊障碍。
假如说当时我们确实是有试图跟对方建立起友谊……
事情极端的简单。彼得喜欢他的大哥,可我也喜欢他的大哥。我们都想要托比陪,陪这个陪那个最好整天都能黏着。
可是,可是,托比只有一个!
早晨搭校车的场景,很快就变成:
“我要托比!我要!”彼得大哭。
“我要托比!我也要!”我大嚎。
接着我们怒目相对。
“你凭什么要我哥呢他是我哥!我哥!”彼得大怒。
“你凭什么不让我抢你哥呢,这是绑架!绑架!”我乱喊。
梅婶趁机把我俩通通塞进校车里、让我们上车继续吵,安德鲁乖巧的答应了要照顾我们(实际上,他做不太到,我加上他三弟那就是双倍麻烦,校长来都掌控不了),而托比本人爬上奥斯本家来的车,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
驱车来接托比去学校的奥斯本家大少爷目睹全程,继续目瞪口呆。
“我再也不会随便的想要一个妹妹了。”奥斯本家大少语,“本来我特别想把我的弟弟换成妹妹。”
托比能怎么办呢。托比忧伤极了。
彼得霸占着他大哥,偏偏我也不是吃素的。从一年级到三年级我们都在打托比争夺战,比谁更会哭更会闹更有心机。彼得是特别能恶作剧的。有次他干了个把保鲜膜贴门上让我撞个正着的混蛋事。我撞了透明墙后直挺挺往后砸到地面上,后脑肿了一个大包,敲撞磁砖的的声音估计整栋楼都听得到。
“天啊南希!”梅婶尖叫。
“天啊小南!”安德鲁尖叫。
托比当时还在学校。他没有目睹。但他事后也是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