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对着我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可爱得几乎是荒唐的惊喜神情。他迫不及待把我拽进他的怀抱,和他的吻。
听起来这段故事应该要有个皆大欢喜的美丽结局。让我来告诉你们接着发生了什么破事。
起先一切都很好,我在安德鲁的房里待了一下午,没有人管作业怎么了。安德鲁无法停止亲口勿我而我也是。我们讨论着未来、讨论着他想上哈佛不过帝国大学也不错,而我承诺不论他选择哪间大学我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不必为我改变你的志向,南。”安德鲁趴在我身侧,亲吻我的脸颊。“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爱你。”
我毫不留情地反击他。“骗鬼。你不是个能远距离恋爱的人。你恨死远距离了。”
安德鲁大笑起来。他大笑的时候、头会往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除了天鹅或者鹿,我想不到什么通俗又具体的形容。我每次见他这样,都想凑上去亲亲咬咬他的喉结。
“你太了解我了,我的小甜心。”安德鲁怜爱地凝视我,侧过身用右手支着脸颊,另一手在我的脸颊上东捏西摸。“但这是你,是你。我想我们可以对彼此有更多的信心。”
“好吧。”我懒得争论,“都你说了算。”
当天我在安德鲁的房间里几乎是玩得要过了夜。反正我回不回家都无所谓。可是我从来没有单独在哪个帕克房间里过夜的。
假如我要在帕克家过夜,那只有几种可能:大家一块儿去睡托比房间,大家一块儿去睡安德鲁房间,或者,大家一块儿去睡彼得房间。附带,我睡床他们打地铺。以及,不,我不会跟梅姨睡,那时候还有班叔。
我跟安德鲁也是都心太大了。没有意识到这对其他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当我从安德鲁房间溜出来觅食时,只见托比就坐在客厅中央。
瞪着我。
没脱制服。
……吓谁呢这!
托比就那样瞪我瞪了几秒。我被他看得进退不得里外不是人。老半天后我憋出一句话。
“……彼得呢?”我想找个缓冲垫、来缓冲缓冲这种气氛。
托比就慢慢、慢慢地站起身来。
“提早睡了。”托比说,一边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回去。路过我后不忘回头,补上一句:“他今天特别早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你们家老三脑子里的洞!
我差点就这样回托比。差点。
吊诡的气氛在安德鲁带我去毕业舞会的那晚成功来到高峰。
我个人是不觉得那算什么。也不过就是,彼得越来越早睡?托比总是看着我、把我看得心里发寒?不过就这点程度,别想要我打退堂鼓。
但安德鲁可不这么想。我一看到他的脸、我就知道出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我心里是有逼数。
一个晚上我们没跳几支舞。安德鲁老搂着我的腰,像是害怕我消失。我心疼他更心疼我自己。妈了个蛋的,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毕业舞会结束后,驱车回家的途中,我跟安德鲁协议分手。
“行吧。我没意见了,我能说什么。最惨不过就分手。”我瞪着车窗外,做了个开场白。
安德鲁拿额头去敲方向盘。颇用力。我看着就不高兴,拿手挡在他前额跟方向盘之间。
“说话好好说,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