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彼得和丽兹莫名分手。
然后安德鲁跟格温跟着分手。
分手的季节到了。分手快乐。
不管他俩快不快乐,我跟着托比忙进忙出给自己提早找了份总裁秘书的高薪工作,嗯,我是挺快乐的。
我相信以及希望如此一来能解释了所有事。瞧,一切都说得通了对吧。
我是没把那神奇的一晚告诉别的谁。同样我不认为安德鲁会到处宣传这事(整体来说,从头到尾都太疯狂又尴尬了好嘛)。可能托比有猜测过。我不知道。通常托比类似三人中的隐藏魔王,他对他的弟弟妹妹们瞭若掌指,没什么真相能瞒得过他。
至于。我跟安德鲁都担心着的彼得。有时候他很能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相同地我也毫无头绪。
仔细想想,彼得的脾气从小就明显,而且从来没有变。他就是我们四个人里最怕被丢下的,一来是我的出现抢了他的地位,他就开始争宠,二来是我小时候比他机灵些,苗头不对我就转舵,那来不及改变舞步的彼得、在一大群跳早操的小朋友里头,就格外扎眼。
为了不让我们任何一个有被冷落的感觉,梅姨什么东西都买四份。不能买四份的,就尽量分四份。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不成文的规矩,长大了也是。
托比就算感觉被丢下了,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他会努力跟上,这是托比。
如果安德鲁感觉被丢下了,他会非常生气,并且展现给大家看他的怒气,他才不忍。他会边嚷边跑上,坚持要跑的,跑到最前端了再回过头让我们明白我们的错误。
彼得对于被丢下则有着不同年龄的不同反应。小时候他会哭闹,让我们等他,要求托比去抱他,反正他就不走,看我们能怎么着。
大了些之后呢,彼得懂了什么叫丢脸。但这不妨碍他耍脾气呀。换个方式也成。
我不会让自己被落下。那很可怕。我卖萌都要让自己保持在队伍中间。
这样看来,是不是一切都能理解了?
总是有迹可循。
一天的早餐不算什么。一周的早餐就有点问题了。
我琢磨着彼得这是新的争夺注意力手段呢,还是他有求于我。鉴于安德鲁再三声明他很快就会回纽约,前者不无可能。
这两年来我对彼得是越来越宠,宠得他快无法无天。我也不想这样子,可是我忍不住。一方面我唾弃自己,一方面又变着花样想让彼得高兴。麦克斯说得对,我没救了我。
讲真吧我也不想吃第二周的派,管他那是什么派。周一下午进公司的时候,我悲戚地苦着脸跟托比抱怨。
“他最近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求求大哥给点提示。少年心海底针啊!”我抱着透明的平板、站在托比桌前,呈咆哮体状。
托比笑了起来。他用左手微微遮住嘴唇,满眼满脸都是笑意。
“你就直接告诉他、你不想继续吃他做的派,事情不就解决了?”托比说。
我左扭右摆,更加崩溃,就差没跪下捶地板。“我不想!伤害他幼小脆弱的心灵!”其实是舍不得。左右为难。
托比耸肩,叹了口气。“你不直接对他说是没用的。”
我盯着托比转了圈眼珠,主意打到托比身上。
“那你去讲。”
“我讲没用。”
“不你去讲。”
“你想让我讲什么?”
我无辜又茫然地望着托比。假无辜。
……就是我想不出怎么找个托辞才让你去的!笨托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