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我简直是,浑身颤抖啊我。如同鬼片般的这时候一道蛛丝飞过来!
我侧身堪堪闪过,反射的把卡片跟玩偶藏到怀里并且转头去瞪动手的人。
“那是什么?”彼得质问。声音跨过我跟托比的办公室。
我真想我能瞪死彼得。蠢货!这里是办公室!大家都看着!身份还用不用隐藏了!
托比扶额低头,对我做了个手势,大概是:别紧张我确认了下没人发现。
可怜的托比。倒霉的托比。我才刚要松一大口气,就看见彼得冲着我怀里藏着的布偶瞇起双眼。
不妙!
我不要布偶被没收。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彼得会没收、我就是知道,上回我跟安德鲁视频说游乐园啊斑比的时候、他可够醋了!这回现场亲眼目睹安德鲁赠我一对小鹿娃娃、前面还有托比说要打通办公室,彼得不原地爆炸我就跟他姓。
当机立断我把斑比娃娃扔地上踹沙发缝里,下一秒彼得已经翻过障碍跳着过来了貌似要举起沙发。
“你会!”曝露身份!我只能拿这个做威胁。
“那分明就!”是一对斑比。没错,就是一对斑比,我的意思是斑比跟他的女朋友。
彼得瞪圆了他宠物狗般的双眼,两颊都鼓起来了忿忿不平。要我说这个表情不那么像小狗狗、比较像兔子,就网络上那只,咬到难吃叶子当场愤怒的白兔子。
“谁送的?”托比也缓缓地走了过来。
顿时我们都低下头,看着,我手里那张还没拆开的珍珠白色的卡片。
“不!”我眼捷手快用两手掌心护住卡片。
看在ceo需要态度的份上,托比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跟我抢。可是彼得不需要形象呀!反正他都在我的办公室里蹦蹦跳跳、又把我推在办公桌上亲了可不是吗。
“一定是!”彼得大喊。安德鲁的名字极将脱口而出。
我急中生智!把卡片揉成一球放进嘴里!
“天啊南希?”托比惊呆了。
“谁都不素,素……札克搏格!”我就跟羊一样的死咬卡片、边咬边讲话。甚至我还嚼。对的,我嚼。
这下彼得可委屈了。他委屈得红了双眼。“不过就一张卡片,为什么你不让我看!”
我都嚼卡片了彼得居然还想跟我抢,天啦妈呀我男朋友真可怕。托比被迫阻隔在我俩中间拉架,最后彼得被托比拎去哄(或者进行什么男人之间的谈话吧我猜想),而我趁机想尽办法要把我的玩偶从沙发缝里抠出来。
嘴里还咬着那张卡片……
善良的哥伦布进来帮我,尽他身为我助理的义务。我们千辛万苦从灰尘里头把我那两只可爱的、可怜的、无辜的睁着安德鲁一般小鹿大眼的迪斯尼娃娃,从沙发缝里捞了出来。
我一把眼泪又一把眼泪,把娃娃塞给哥伦布,用老母亲送娃出门的态度,含泪拍着哥伦布的手背。
“什么?给我?不是?哦我明白了,你想让我替你保管。不是?哦哦,你想让我帮你把这娃娃送去你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好吧。”哥伦布猜了两三秒、猜出我的意思,而后抽着嘴角、指着我嘴里的卡片,说:“需要我……找点什么……大概能帮助你消化的药吗?”
我含泪继续摇头,背过身去,开始抠我嘴里的卡片。
哥伦布发出了作呕的声音。比我闹出来的声音更响亮。
幸又或许是不幸。我猜这层楼的员工都已经习惯在这间公司工作、就有可能目睹的超凡闹剧……又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