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额,深呼吸。
“你还好吗?”彼得听上去像是已经死了一半,不确定是为什么,“南希?你还……好吗?”
我随便摆了摆手,左手继续作扶额状,后退然后,后退然后,继续后退……往门口慢慢的退……
“南希?”
“我觉得我……我有些事……”我边比着门外,语无伦次。
然后我就,走出公寓,走下楼然后,招了辆车。
彼得小跑追出来,不停喊我的小名。“南!小南!南娜!求求你!等下!就等下!”
我停下来了,在打开出租车的车门之前。回过头看彼得焦虑地站定在我背后,紧紧咬着他的下唇。
“我还有一个小问题。”我说,“怎么样也想不通……”
彼得倒抽了一大口气,奄奄一息地回答我:“当然。可以。没有问题。你问什么都成。”
“皮特。算算我们也交往几个月了吧。”
“是这样的。”
“你似乎挺担心我离开你。所以你跟前跟后。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结婚?”
彼得没有回答。彼得不用回答。彼得那一脸‘帕克式惊恐’就是个答案。
“行了。”我挥挥手,让彼得快滚,“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我需要一个地点让我放声尖叫。还有检查下我究竟随身携带着多少追踪设备走来走去。总之,我需要一点清醒跟冷静。
…………什么鬼东西!什!么!鬼!东!西!
行吧。行吧。
我是知道安德鲁有点跟喵踪的倾向因为,在他跟格温交往接着去了英国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抬头就能在大楼玻璃上、看见蜘蛛侠的身影,那个颓然的蹲姿百分之百是安德鲁。
我也知道彼得极其有可能走了安德鲁的老路因为,就拿我们交往后、他黏着我跟前跟后的决心来说吧。很确定这可能是成为蜘蛛侠的某种后遗症。
直到托比说他在我手机里放了追踪???
这太过了我得说。太,过,了。
照理说我应该已经气到扭曲气到变型,可是我没有。我特别冷静的回到了跟小辣椒她们的公寓里,在麦克斯跟卡罗琳的嚷嚷中被推到沙发上坐着,喝点温水什么的。
“你该换药!”卡罗琳用可怕的、‘妈妈的小宝贝呀你受苦了’的声音对我说,拼命往我手里塞装满热可可的马克杯。
可是我不需要热可可或马克杯。也不太想换药。
“我的手机里跟车上有跟踪装置。”我就开始说了。
麦克斯去拿药箱的动作定格在那儿,扭回头来瞪着沙发上的我,发出一声拉长过的:“什么?”
我抬起头,望着麦克斯,“实际上我不能确定我的生活里有多少监控我的小道具。麦克斯,你怎么看?”
中午时候小辣椒回家了一趟。为了换套衣服准备晚间的慈善会。她推开大门、就看见我们三个拿着史塔克工业出品的侦测仪器,满屋子的扫来扫去。
“怎么回事?”小辣椒问。
“就只是,找一些可能藏在暗处的摄像头!”麦克斯大声回答,一个早晨的劳动让她的声音听上去带喘,“假如真的有的话!”
于是小辣椒望向我。彷佛我能解释一切。确实我能。
“你要帮忙吗?”那我就这么说了,“或者不要,你赶着出门。”
小辣椒半是惊恐半是怒目地瞪着我脸上的纱布。假如小辣椒是跟视觉有关的变种人,她可能正在用她的x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