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我可以组成一支团队,不是吗?”
我笑了起来,未及眼底。托比的声音开始发干。
“你在这里也有哥伦布。”他说,深深吸了口气,“西海岸……挺远。”
“就是远才好。没别的意思。我是想说那里才安全。鉴于,嗯,纽约总是第一个被攻击?在纽约的恶棍通常就是在纽约。他们不太出门。我敢说是体型上的不方便,你能想象巨大的绿色蜥蜴趴在飞机机舱内的画面吗?我会祈祷他们坠机。”
尽管我不停讲难笑的笑话、因为心里的我其实悲伤沮丧又窘迫,理智上的我并不退缩。我可以现在反悔,托比会当从来没看过我的辞呈,在这个空间下,我的反悔像是永远不会太迟。
托比长长地吁一口气。他盖上笔电屏幕,用双手支在桌面上、撑住眼窝、用掌心根部搓揉双眼。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定位的事我一开始是有些生气的,我想你应该先告诉我、让我知道,不过安德鲁说那样就没意义了……”
“安德鲁?”托比从掌心里抬起头,困惑地皱起眉,“你跟安德鲁谈过了?”
“重点是,我现在理解了你只是想用,一种,对你而言方便的方式来确认我的安危,像是,小辣椒随时都会被史塔克找到,地点永远毫无偏差,哪怕当时小辣椒身上没有任何电器。因为史塔克也做了类似的事,对吗?”
我想掌控住话题。好让事情不要往无意义的方向败坏下去。
从托比的表情上我能看明白,是,史塔克就是定位了小辣椒。以及,他对这种,彼此定位来、定位去的互动模式浑然不觉哪有不对。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史塔克的方式,这也是复仇者的方式,这就是……过着像是蜘蛛侠这样、隐藏本尊身份的超级英雄,担忧亲人被追杀的超级英雄,的生活方式。
“瞧?就是这个。”我两手一摊,心里也是很苦很无奈。“我不是说你永远不准再这么做。有必要这当然可行。不过比起在八千哩外的地方、盯着屏幕上代表我的小红点点平安到家,我们应该通电话。我们应该多关心对方就算你不能告诉我你正在干嘛。我们需要工作外的交流,纯粹只有生活上的那种。
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家人,因为我真的想要家人,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家人外的想法去看待你。你明白吗?”
托比怔怔地望着我。
“但我。”他张口欲言又止,“你不只是我的家人。”
显然这就是问题。我不敢说是问题的根源。我会说,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想一段时间的保持距离,有助于改善一切。”我说。心中不无酸涩窘迫。
“书上是这么说的。”托比接口。
“对,书上都这么说。”我把嘴角往上扯,做出微笑的弧度。“瞧,这里真够一团乱。现在我真诚地期望你同意,我去西岸是个挺棒的主意……”
托比没有回答我。他别过脸。
“所以……安德鲁还好吗?”我问。差点说成‘家里一切都还好吗’。“他手机不通,我有点困惑。”
“任务。”托比言简意赅。
我颇惊讶。“怎么又他?最近都是他?”不是才刚结束西海岸的战斗,复仇者又找安德鲁出任务?
托比缓缓侧回脸,有些不解地看我一眼。“又?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
那就是西海岸的外星怪物没完没了了。我想。没有继续追问。
要继续留在这儿,那是很尴尬的。我有话想问,就最后一句话,可是又问不出口。我想问,想问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