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廊到下方看。麦克斯两手一摊，“我去。”她说，拽着卡罗琳走。百分之百确定她们只是想逃离现场找个地方八卦。所以我也跟了过去。发现站在门外的是彼得。
……为什么彼得会在这？
不等我反应过来，麦克斯已经蹦上去要教训彼得。
“你来干嘛呢！”麦克斯挥舞拳头冲彼得喊叫。
“呃？”彼得后退一步，望着我们、神情茫然、不知所措。
我隔着麦克斯跟卡罗琳、注视彼得，不认为对方有……故技重施的可能。接着我想到是达斯汀提议的派对。达斯汀什么都不知道。艹。
彼得也望着我。眼神就像被主人抛在街头的小狗。不愿放弃希望，仍有一丝期盼，并不明白事情再也不同以往。我没办法继续下去，我选择回避彼得的眼神。
其他人闻声而至。达斯汀快步上前、试着安抚麦克斯。
“等等等等，这里发生了什么？”达斯汀问，“什么时候你们不是朋友了？”
这句话让彼得脸色一白。接着麦克斯冷酷地说：“你以为是什么让南希搬到西岸。真抱歉忘了昭告天下、我们跟这些帕克闹翻了。”“劝你最好在我们报警前滚蛋。”卡罗琳跟着跟着麦克斯、摆出超凶的模样吓唬彼得，“我是说真的！”
彼得死抿双唇。他现在的表情、我时常见到，更正，是从前时常见过，在他做训练时，在他战斗时。他会死抿双唇、眼神带着不被动摇的坚定。
“哇。呃。好的。十分抱歉？是我发的邀请信。”爱德华多跳出来打圆场，“真的抱歉。我不知道事情是如此地，糟糕。”
这话不说还好。一讲出来就真的感觉很糟糕。爱德华多一脸的失言懊悔。我的内心倒是一片祥和、毫无波动，像是早有预料。
“这场派对是要庆祝我终于离开纽约、终于换个工作、庆祝我新生活的开始，你确定你要加入我们庆祝这些事吗？皮特。”我对彼得说。
“好啊。当然。我是说，”彼得回答我。无法掩饰他的慌乱。“为什么不呢？”
我平静地望着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那请进。”
旁边克里斯跟爱德华多看我的眼神都有点诡异。达斯汀是摸不着头绪，显然他真的不明白我跟彼得怎么就不是朋友了。卡罗琳抓紧了麦克斯，逼麦克斯跟她一样乖乖噤声。而札克伯格，一如往常，面无表情。
“我们还打算顺便庆祝楼上两间婴儿房装修完毕。”札克伯格说。这句话出现得毫无预警。“你现在去买点给宝宝的礼物还来得及。”
彼得差点摔在玄关。“什么？？！”他甚至破音。
克里斯低声抽了口气。“天啊，马克。”他咬着牙，对马克露出十分不赞同的僵硬笑容。
马克理直气壮，毫无反省之意；这当然了，他是马克我是ceo、女表子札克伯格。而我，老实说，对这一切都感到厌倦。
“我不会因为宾客a的愤怒就驱离宾客b。”我说，叹了口气，“但是皮特，你要不要直接说出你的来访目的？毕竟从东岸到西岸也不是多轻松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幻影移形。你说出来，我才能确定我能不能帮助你。”
彼得扯着嘴唇，笑得糟糕、破碎、像干燥过度的花叶。“哇。这个。好。我懂了。”他说，连连后退，连连摇头。“我知道你大概恨我。是我的错。我以为我们……当你说要谈谈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能获得原谅。抱歉。我这就离开。”
我盯着彼得离去的背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