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沉默了。我很高兴。我成功把他给恶心了回去。这是一次抗争的胜利。
当然我们没有约在堪萨斯吃饭。神经病啊我们去堪萨斯干嘛,捡氪星人吗?我提议纽约但托比说他要来西岸办事,于是我们约了洛杉矶。
鉴于帕克工业是facebook现阶段最伟大的天使投资,私以为这批服务器应该属于我们。我的意思是,facebook赚了,那帕克工业不也赚?折腾facebook对帕克工业有什么好处?没有。再说了托比自己也是facebook的股东呢。我这是在,嗯,维护众人的利益。
要讲工作这么些年、我都学到些什么,最多不过是胡说八道。再来一个,就是得特别能抢东西。公司需要什么我都必须得抢到,没有第二句话。而且我有我要的价码。我不管。我就要。
其实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不仅准备要抢帕克工业的服务器,我还准备要讨个帕克工业的价格。
在帕克工业时,我是这样工作的;没道理我换了东家,就不尽心尽力,对吧?
托比说会带助理。那就是他会带上哥伦布。好久没跟哥伦布见面了我挺想他,在帕克工业时哥伦布对我可是忠心耿耿。我出差常会捎上他,在公司内一起吃个早饭午饭晚饭那更是日常。想到这是哥伦布跟札克伯格的世纪大面基,我还真有点小期待。
我自己是没打算带任何人。没有必要。理想情况是,这场饭局能像家庭聚餐那样,少点铜臭多点温情。
我觉得我能做到。
不管你们信不信。总之我是信了。
论自我说服的力量。
事情都挺好。直到饭局当天。没错就是这句话。你们期待的这句话。猜测你们有人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在我的车上捡到了一只札克伯格。活的。醒的。带了笔电做为手部挂件的。
“……你至少别穿着你的连帽衫吧。”我放弃把人赶下车,直指问题核心,“你穿这样我能保证那间餐厅不会放你进去。绝对不可能。”
“喔。”札克伯格干巴巴地应了声,从背部挂件──背包里头捞出了一件白衬衫。慢条斯理地换上。然后套了件毛衣衬衫外面。
…………
我无话可说。
“需要领带不?”札克伯格捞出一条皱巴巴的黑领带。拎着领带歪着脑袋无辜万分地看我。
“那是你从哪里偷来的?”我不由得问了这句话,“我不相信你居然有领带。”
札克伯格巴眨着他的蓝眼睛。乍看像只宠物猫咪。“克里斯准备的。他说我不能没有正式服装。”
……这就叫正式服装?皱巴巴的白衬衫、跟皱巴巴的黑领带?这他妈就叫正式服装?
得。我服。
反正札克伯格是不可能从我车上下去的。就算我换一台车开,他也会想方设法溜去我的饭局。与其花时间花心思跟札克伯格玩猫捉老鼠(……),我还不如从容就义。这样想着我就认了事实,准备在车上给我的现任上司做点行前教育。
“实际上我写过一篇关于帕克工业的报告。”札克伯格突然这么说,“彼得托比帕克是个挺了不起的人物。你不用担心我找他麻烦。”
我愣了愣,趁着路况还比较安全的时候,分神问:“你写过?关于帕克工业的?报告?”
“作业。如果你好奇的话。在高一。”札克伯格飞快道,双手指尖一边在他的笔电键盘上敲敲打打,“友善提醒你、我们就读同一所高中,帕克工业的崛起会是课堂上的优选教材。”
我琢磨着札克伯格跟我提这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