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些莫名幸灾乐祸的萧木感受到秦溪的目光转向自己,忽然觉得心虚起来。似乎罪魁祸首的确是他
他默默起身蹲到许辰年附近,头颅低垂像个要接受老师训话的孩子。
他将那里的沙弄得松软些,然后又从附近的沙地中捡了些沙子放在那个被压平的部位,最后用手一点一点补齐棒棒糖的形状。许辰年也十分自觉地开始画棒棒糖的其他部分,合作无间,不吵不闹。
两个人在秦溪面前乖巧得不像话,秦溪的眼神却忽然失焦。疑惑,混沌,恍如隔世,虚幻。一切好像都不分明。
没有去干涉两个画竖线的人,秦溪走到螺旋线结束的地方,开始画棒棒糖的糖棍,然后在糖棍上画了一个柔软的蝴蝶结。
那头萧木与许辰年马上就要完工,秦溪抬起相机,拍下了两个人安静工作的样子。趁着蔚蓝的背景,二人的容颜一个秀美,一个俊朗。
许辰年听到快门动静转过头来:“哟,完工啦”
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子,走到秦溪这边来。萧木也亦步亦趋地做了相同的动作。
许辰年忽然上前去,倾下身体,在一侧的蝴蝶结里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许辰年。然后转过头,有些挑衅地看向萧木。
萧木不甘落后,也上前两步在另一侧的蝴蝶结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萧木。随即扭头回应许辰年的目光。
“前夫先生,你剽窃我的创意。”许辰年微微皱眉,佯装不悦地看着他。
萧木抿嘴以示不屑:“这种东西不需要剽窃。”
“前夫先生,你那么争强好胜,女孩子不会喜欢的。”许辰年神色认真,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萧木捏起一个沙球,再次朝他扔过去:“你别管”
“”
秦溪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男人孩子气一般地斗嘴,有种在看电影一般的感觉。
她走到海边,用指头在沙滩上写下两个字,“百川”,然后抬着相机,等待着潮水将两个字冲走。
“秦溪你写这两个字做什么”许辰年有些疑惑地问。
萧木看着那两个就要被海浪吞噬的字,眼中忽然放出光亮:“百川终入海。”他的秦溪,心中有另一个广阔的世界。
在沙滩上玩了一阵,几个人到沙滩上的店铺要了一些海鲜,老板笑着提醒他们小心海鸟偷食,转过头看到外面一个男人捂住自己的盘子,对着刚刚掠夺事物的海鸥骂了一句:shit
几个人闻言笑了笑,坐在阳伞下开始了晚餐。
远处蹦极塔前忽然一阵喧嚣人声,三个人望去,沙滩上有人画下了一颗饱满的爱心。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单膝跪地,手里拿着玫瑰花对着面前的女孩子声情并茂地唱着荷兰语情歌,一面唱一面夸张地摆动着身子。
许是被他感染,路过的人都不禁露出了微笑,本就食指相扣的情侣都不由得对视,将对方的胳膊环得更紧了些。
男孩对面的女生紧紧抿着嘴唇笑着,眼睛一层若隐若现的水雾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幸福而又忐忑,那是最初始,最纯粹的爱情开始的模样。
许辰年顿住拿着薯条的手,风缭乱着他的头发,不禁浅笑,声音很轻。他说:“年少真好。”
年少时
候的爱情总是那样浪漫,那样肆无忌惮勇往直前,不用忍受生活和世俗的侵袭,不必患得患失瞻前顾后。而如今的他们,是否还残存着对于那种原始冲动的信仰
秦溪看到他们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