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个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的人时,秦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样酒气熏天,狼狈不堪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是萧木木然蹲下身,想要与许辰年一左一右地搀起他,却倏忽间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因为她看到了萧木眼角汩汩留下的眼泪,还有他一张一合的唇瓣间喃喃的:“秦溪”
心似乎被狠狠刺痛,一切都没了声响。萧木,是为了她
“别愣着了,他这句话说了都由百八十遍了,还是先把他弄干净再说吧。”
许辰年开口催促二人才费劲把萧木搬进了浴室里。秦溪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许辰年费劲地把萧木身上的衣服脱了搀进浴缸里,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衬衫:“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去你那打理一下我自己。”
“等一下”
许辰年正打算走,便被秦溪拉住了袖子。她低着头,脸涨得通红:“你能不能帮帮他。”
许辰年颇有些无奈:“我这个样子也帮不了忙不是,况且他是你前夫,你又不是没见过。”
秦溪张了张口,却也没再说出什么来。她是真的没有看见过萧木这个样子,她根本无法应对。仍旧是扯着许辰年不放手,紧紧咬着下唇,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许辰年,我求你。”
许辰年垂眸定定看她,似乎闪过万千情绪。微微叹了一口气,脱了自己的衬衣冲了一下,就让秦溪出去了。
约莫二十分钟以后,他给萧木穿好裤子,丢给秦溪一条毛巾和一件衬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然后便兀自清理去了。
捏
着干毛巾,秦溪的手一一滑过萧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滑过他起伏的胸膛。喉头忽然发紧,蓦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觊觎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忘记他,他就又如此这般猝不及防地再次闯入她的世界。
手腕忽然被大力握住,她抬头,对上一双迷离却又如炬的目光。
萧木仍旧是带着醉意,有些含糊不清地望着她:“你是秦溪”
“我”
“你是秦溪。”不等秦溪回话,萧木便又肯定地说道,一双黑眸紧紧锁住她。下一刻,他便倏然起身将秦溪拥入自己的怀中。
两片温热的唇以及炙热的鼻息附上来的时候秦溪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任由着萧木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禁锢并且挑逗着她的舌头。那是一个满含情感的吻,一个关于爱的吻。
萧木湿润的胸膛急速起伏,水珠渗透过单薄的衬衫,秦溪脑中掠过一丝清明。
“你为什么要送我玫瑰”
“或许你喜欢呢”
秦溪忽然张了张口,冲着萧木的下唇狠狠咬了下去,直到萧木闷哼一声,舌尖尝到铁锈的味道。萧木,倘若不爱,就别再靠近,别再让我疑惑,别再让我混沌。因为,我承受不起。
吃疼的萧木仍旧没有清醒,背靠着床沿紧紧皱着眉头,面色通红,丝毫没有为自己方才的作为愧疚的样子。
秦溪心尖微微疼痛,仍旧是伸出手抚了抚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入手心,眼角不禁落下泪来。萧木,你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总是能够让我牵挂。
快速为他清理好,穿好衬衣,抑制住砰砰乱跳的心替他吹干头发,又喂他吃了药,喝了些热水。终于替萧木盖好被
子的时候,她几乎一步不停地向外逃离。是的,逃离。
就如同薛之谦的那首我害怕中写的:我害怕你的消息,不经意被谁提起,像曾贴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