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萧木拦住他,“还没吹蜡烛。”
许辰年侧过头看着萧木,目光渐次闪过茫然,顿悟,懊恼,手中刀子一扔,双手一摊:“我去,我没买。”
萧木只得拿出手机a上的假蜡烛让秦溪许了愿。许辰年分派了蛋糕,蛋糕入口,有一股青草的味道,十分特别,他不禁乐呵:“你们看吧,蛋糕不可貌相。不过秦溪你胃不好,少吃点。”。
五分钟以后,许辰年辛苦经营的热闹氛围再次被冻结,三人之间只剩下呼吸声。
“萧木,我们后天去布达佩斯,你知道它名字的由来么”十五分钟后许辰年再次尝试打破沉默,一脸严肃认真。
萧木:“因为它的新城和老城分别叫做布达和佩斯。”
许辰年:“那你知道新城老城之间有一条河么”
萧木:“多瑙河。”
许辰年:“你知道多瑙河为什么被称作世界上最聪明的河流么”
萧木:“”
“哈哈哈哈”许辰年面上严肃一扫而空,忽而大笑起来:“因为它有很多脑子多瑙,多脑嘛。”
萧木手中的叉子停住,定定地看着他放声大笑的样子,仿佛在看外星生物。
秦溪的笑点从来都很低,每每许辰年讲笑话她总是笑得不停,可是这一次真的冷,很冷。在被许辰年惊吓愣住几秒以后,她将递到嘴边的水喝了下去,放下杯子,想要说些什么。
胃部忽然一阵痉挛,难忍的疼痛传来,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秦溪紧紧地
咬住牙,一只手捂住腹部,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冒了出来,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
“怎么了”萧木注意到不对,三两步走到她身边蹲下,一只手抚住她有些颤抖的背部,“哪里不舒服。”
“许辰年你的蛋糕哪里买的”秦溪艰难开口,声音小得就要听不清楚。
方才惊觉的许辰年仔细回想了一下:“就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店。”
“是不是写着ffeesho”
许辰年点头:“是啊。”
秦溪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荷兰的ffeesho里卖得都是大、麻蛋糕”真的是要被许辰年害死了啊。她的胃本来就不好,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更何况是大、麻。
本来以为忍忍就能过去,却没想疼痛非但没有消减,还一次比一次难以忍受。身体有些飘忽,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
朦胧中好像有人冲她喊了什么,她微微睁开眼,一张焦急的面庞映入眼帘,可是她听不见。好像有人大力将她托起,将她包裹,熟悉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如同多少年午夜梦回时一样。萧木脱了自己的外套裹在秦溪的身上,将秦溪揽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她的身体缩成一团,微微颤动着,却忍着没有哼出声。
“快去叫出租车。”萧木一把将秦溪抱起来对许辰年说着,然后就朝门外去了。
恍惚中经过一番折腾,终于能够意识清醒地关注周围的情况时,秦溪已经在医院的急诊室里了。睁开眼一片洁白,仿佛整个人都在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大约是蛋糕的缘故。蓝色的帘子后面有人影,有人正用英文急匆匆说着什么,是萧木、许辰年,还有一个外国女医生。
她轻轻唤了一声,外面的人听了动静停止了谈话,掀开帘子
走进来。
“怎么样秦溪,好点了吗”许辰年开口问道。萧木站在一边,嘴唇紧紧抿着,眼中全是焦灼。
秦溪有些恍惚地点点头,说话不大清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