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下来的回答差点让我把她扔下车:“萧木的母亲病了。”
我一个急刹车,她看我面色不善,连忙解释:“我只是回来看他母亲的,我会和他保持距离,你放心。”
后来她果然做到了,为了不和萧木见面她就像做贼一样。除了调个闹钟甚至还让我打电话提醒她。我真的哭笑不得。她那么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一遇见萧木就变得细心非常。追萧木的时候也是,躲萧木的时候也是。不过我很欣慰,这个傻姑娘总算可以放过自己了。
于是乎某天她从医院回来,我就带她去相亲。对方不巧也是建筑师,聊着天就聊到什么柯布西耶上去了。还没怎么着呢秦溪就哭了,然后抹了抹脸就跑到门外去了。我揉揉太阳穴,心中很是愤懑:萧木是有毒吧还是最毒的那种。鹤顶红秦溪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等到萧木的母亲赵舒琳身体渐渐好转的时候,我和秦溪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远离毒物了。哦,秦溪当然不觉得萧木是毒物,可是我觉得他就是。根本就是倾城容貌祸害人间。谁知道过了两天秦溪就一面哭一面激动地对我说:“陈雨然,萧木向我求婚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闪过了一系列的成语:水滴石穿,铁杵成针我以为萧木是被秦溪这丫头给感动了呢,心里也是为她高兴。然后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作为,坚持好像真的能够赢得胜利,那我是不是面对感情也不应该太过武断
他们婚礼的时候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整个会场只有亲朋和寥寥几个挚友,人少得可怜。宣誓的时候萧木说话波澜不惊,让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太过沉稳就是根本不情不愿。秦溪倒是激动地不行,我看她全程都抑制着想哭的冲动。那时候她已经喜欢他八年了,难怪她要哭。
我想说些什么,又不愿意泼她冷水。结婚以后,她卖掉了自己的相机去支持萧木的事务所,不过一年萧木就成了蜚声国际的建筑师。而她自己也顺利进入了心仪的杂志社。我就在想,或许她真的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呢
谁知道过了一年她就红着眼睛在我面前,说萧木不是爱她才娶她的,他是被赵舒琳逼的。那时候我的内心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十分想手刃那对母子。我的秦溪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物品,凭什么就成了那对母子之间的博弈牺牲品。我让她离婚,她怔怔地看了我许久,然后红着眼睛摇摇头:“其实萧木对我也不算坏,也会关心我,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或许他会慢慢看到我的好呢”
我特别想掐死她,免得她这种怪胎在这世间受苦。后来的两年他们的生活似乎确实有改善,有时候她会很激动地和我说,她生病了,萧木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到医院来照顾她。她过生日,收到了萧木的什么礼物。我想萧木那样的人或许在生活的打压下终于知道了平淡的可贵吧。
他们结婚两年多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秦溪的电话。电话那头她哭得不行,说她是不是害了萧木。因为她萧木都不愿意回家,每天在事务所工作都把自己弄病了。我急着去找她,路上来了例假,于是只是简单处理没太多关注。一路风驰电掣,看到她在门口哭得泪流满面连门都不敢进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揍她一顿。可是没办法,谁让她是秦溪呢,那个
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对我好的人之一。我只能抱着她,给她一点关怀。
那天我第一次遇见了商源。他从萧木的病房里出来,耐心地安慰秦溪,声音低沉温和,沁人心脾。他长得很好看,但也就是好看而已,我并没有多上心。可是他走过去不一会又折回来,把他的外套给了我,暗示我裤子后面脏了。那时我的心猛地一跳,似乎许多年没有感受过那种心跳的滋味了。我红着脸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