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封扬和姜寻被带到了警察局。封扬一脸好奇:“我们这就要被关起来啦?”
“你闭嘴。”姜寻有些头疼。
最后一番协调后需要人签字保释。姜寻不想叫自己的助理和经纪人,不管是哪一个,都能让她头疼好几天。
封扬脸上还挂着伤,他们几个人坐在那里。
谢延生接到封扬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封扬对着电话那头语气恭敬,就差没把头点地上了,还委屈着一张脸:“你快来接我,我知道错了。”
姜寻看到他这模样,有些好笑:“谁呀?”
“我哥,”封扬丧着一脸说道,“特凶。”
“刚回国就给他惹了麻烦,他肯定饶不了我的,”封扬补充道,他摇了摇姜寻的手臂,“寻寻,你待会帮我求求情。”
姜寻故意逗他:“万一我也怕他呢?”
“不会的,我觉得你们一样凶。”封扬看了姜寻一眼评价道。
封扬从小在国外长大,不太懂汉字的博大精深。他总觉得姜寻身上散发的气势和自家哥哥是一样的。
特别是那双眼睛,没有情绪盯着别人的时候,让人害怕。
谢延生连夜驱车赶到警察局,一眼就瞥到了坐在另一边的封扬。他信步走过去,封扬恰好回头看见他,眉开眼笑:“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你的好苦。”
“嗯。”
姜寻正刷着新闻,听到这道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指尖停了下来。
她怎么不记得这道声音。记忆里,这道声音是最有辨识度的,像黄昏里厚重的大提琴,清冽又干净。每次他压低声音哄人的时候,姜寻觉得自己是被捧在心尖上的。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姜寻。”封扬拍了拍姜寻的肩膀。
“这是我哥,叫谢延生。”封扬接着说道,却没注意到谢延生脸上不明的情绪。
姜寻低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回头,明媚着一张脸。
谢延生在看见她回头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形不可置否地晃了晃。
谢延生眯了眯狭长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复杂又难抑的情绪如暴风骤雨一并落在她身上。
姜寻正要叫人时。谢延生率先开口,薄唇轻启:“姜小姐,幸会。”
谢延生穿着熨帖完好的西装,挺括的领子将他的五官削得棱角分明,面冠如玉。他穿着一双郎丹鞋,边缘已经溅上了泥泞也无所谓,手腕处带着半新不旧的手表,肩头已经由外面的雪粒子染成了一片深色。
他就这么虚勾着嘴唇看着姜寻,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姜寻垂下眼睫,掩盖住情绪,扬起嘴角,伸出手:“谢先生,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