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延,最近忙吗?”何清蓝问道。
“还好,”谢延生把手机贴在耳边,声音清咧,“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听小高说你最近有些过于操劳,我让燕姨给你炖了一些虫草,给你补补……”
何清蓝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了出来,谢延生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车前座的助理一眼。那个眼神简直是无声地凌迟。
小高心虚地低下头,他知道谢延生这是怪他多嘴了。
“你在家吗?我这会儿刚从牌桌上下来,顺道给你送过去。”何清蓝说道,
谢延生脑海里刹那间想到了还在他家的姜寻,刚要阻止的话在口中打了个转又吞回肚子里。
“在,你送过来吧。”谢延生听见自己说道。
眼看谢延生还有十五分钟到达住处,司机平稳地开过拐角,他忽然开口:“去别地,绕大半个小时再回来。”
明明就快到家了,老板忽然发话,纵使司机心中有疑问也不敢多问。
何清蓝一向给谢延生一定的自由,所有她没有谢延生的钥匙。
当何清蓝刷着门禁卡上来,站在谢延生门口不停地按门铃的时候,姜寻正在里面换衣服。
姜寻以为是谢延生忘记带钥匙了,她走出房门,习惯性地往门口猫眼处看了一眼。
这一看,姜寻整个人都大脑当机了一秒。
何清蓝穿着上等的大衣质料,挎着一只限量版的包包,另一只手提着包温桶,浑身上下写满了矜贵二字。
何清蓝姿态良好地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儿子来给她开门。
隔着一扇门,姜寻在门内,她在门外。
姜寻重新打量何清蓝,岁月真是仁慈,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里面站着自己儿子的前女友是什么感觉?
以姜寻的性格,她应该打开门,正面和何清蓝交锋。
而不是呆站在门内,脑子一片空白。
姜寻重新回房,没有理门外的何清蓝。她给谢延生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打了三次才接通。
“你在哪?”姜寻语气不善。
谢延生看了一下窗外:“在路上。”
“堵车。”谢延生又加了两个字。
姜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妈在外面,你早点回来。”
“那你给她开门。”谢延生说道。
空气中停滞了几秒,谢延生想要再开口时,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挂断了的声音。
司机见谢延生脸色一层阴翳,小心地问:“老板,还转吗?”
“怎么不转?”谢延生往后靠在座位上,随手抽掉了脖子上的领带。
司机大概重新转了没三分钟后,谢延生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是他自己未曾察觉的妥协:“回去吧。”
何清蓝在门外按了好几次门铃没人应后,准备打谢延生的电话,。
倏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帮忙拿她的保温桶,谢延生淡淡地解释:“路上堵车。”
“没事,我也没等多久。”何清蓝说道。
谢延生开了门,无声地打量自家客厅。四处被收拾得齐整,完全没有之前凌乱的痕迹。
除了一叠财经杂志下没能遮住的衣服角。
不过它被放置在角落里,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谢延生抬眼看了卧室一眼,门是敞开的,什么都没有。
“这个汤,你尝尝,刚炖好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