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秦越高兴得不得了,抬手揽着卓稚,将人箍得紧紧的,感叹第三遍:“宝贝,你那一脚可太帅了啊!”
卓稚嘴唇紧抿,不想说话。
“是不是累着了?”黎秦越上上下下打量她,“还是受伤了?脚下那么多玻璃渣……”
卓稚没好气地吐出一个字:“吵。”
“啊,吵着了啊。”黎秦越非常没有自知之明地抬脚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回家,山庄清静,这儿实在是太吵了……”
卓稚被人拖出酒吧,拖上车,黎秦越一脚油门踩出去,恨不得在停车场就能飙起来。
卓稚第一次在车上没把注意力放在黎秦越身上,她望着窗外,有些忧愁,又有些迷茫。
黎秦越明显很兴奋,一路压着限速开,上山进的是赛道,除了蜿蜒的路灯,四周寂静而漆黑。
一直到停了车,黎秦越的兴致才降了下去,她甩上车门,叼了根烟在嘴里,问卓稚:“到底怎么了?”
语气一旦低下去,就有着随时发火的意味,卓稚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那天黎秦越的样子,这让她有点犯怵。
“没什么。”卓稚顿了顿,还没想明白,于是选择暂时逃避,“想睡觉。”
“嗯。”黎秦越应了声没再说话,进屋换鞋脱外套,头都没回地上了楼。
还是生气了,卓稚叹了口气。
回了自己的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明明时间已经很晚了,卓稚还是有些睡不着。
今天这种情况,明明该生气的是她的,黎秦越玩起来不分状况没有分寸,不仅危险还极易惹麻烦,要是换了别的朋友,卓稚劝不动干脆会打一顿。
但黎秦越不行,她们虽然已经很像朋友了,却还是建立在雇主和保镖的身份之上的。
选择亲近建立信任,还是选择保持距离做好本分,真是个难题。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都没有提在“笙歌”发生的事情。
卓稚每天早早起床出门跑步,回来时带些新鲜蔬菜,做好早饭等黎秦越下楼。
时间实在是过头了就会去敲门,黎秦越有起床气,偶尔会没好气地摔衣服,但再也没像之前那样对着卓稚脏字连串往外冒地破口大骂。
这三天她们没有下山,黎秦越大部分时间都在玩手机或者电脑,卓稚无事可做,便会去山庄那家装修极其漂亮的书店里看会书。
两人似乎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没了那些打打杀杀大吵大闹,日子平淡得像是挂在南海市天上那一抹似有似无的云。
第四天中午,黎秦越提了个旅行包,收拾得十分漂亮地下了楼。
正坐在客厅里看书的卓稚立马站了起来,问她:“黎总,出门吗?”
“喏。”黎秦越低头按着手机,没有多解释。
“出市出省还是出国?”卓稚得立马去收拾东西。
黎秦越终于扫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出得去吗?”
卓稚愣了愣:“当然啊。”
“老爷子没告诉你我年前哪都去不了吗?”
“没啊。”卓稚眉头皱起来,“我跟你说过了,他就让我照顾好你。”
“哦。”黎秦越淡淡应了声,“我去拳击馆。”
卓稚放松下来,笑着跟上去:“姐姐你会打拳击吗?”
黎秦越继续玩手机,道:“不会。”
卓稚看着她扎起来的漂亮辫子和极其专业的运动提包:“不像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