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花园,夕阳下,蔷薇花架旁。
“哎呀!你慢些,别急。”孔渝扶着江秩一步步慢慢走在花园中,蔷薇的芬芳清香充斥在两人的鼻尖。
自从江秩开始训练,已经过去了几日,江秩的情况也越来越好,现在江秩已经可以一个人慢慢试着绕着花园走动。
江秩本人到还好,孔渝倒是比他本人还开心,总是托着江秩在花园里慢慢的散步。
今天也是如此。
孔渝走在江秩的一侧,夕阳的光刚刚好的映在孔渝的瞳孔里,他的瞳孔隐隐有了金黄的色泽,卷翘的眼睫毛似乎也变成金色,江秩不经意间抬头望过去,竟有一种不曾认识过他的错觉。
只是那么微微一愣神,再迈出下一步的时候,江秩便忘记应该把重心放在右脚上,猛的一趔趄,失去平衡。
好在孔渝眼疾手快,将江秩扶住,嗔怪道:“你在想什么呢?说了都让你慢一些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啊。”
江秩嫌他多话,正要反驳他。
“叮——叮——”的小院门铃忽地响起。
孔渝和江秩两人停了下来,孔渝看看江秩,江秩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谁。
孔渝在江秩的眼神示意下跑去开门。
门外傅嘉恒侧靠着门框吸着烟。
一段时间没见,傅嘉恒越见憔悴,消瘦的下巴下满是胡茬。和江秩比起来更像是一个病人。
他的憔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他似乎整个人都现实所挫败一样。
“你——你没事吧。”孔渝忍不住问道。
“我?”傅嘉恒苦笑一声,拿起手中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吸烟后滞涩感:“我能有什么事。”
孔渝微微侧过身打开门。
傅嘉恒一抬头便看见站在院子里的江秩——独立站在院子里的江秩。
他一愣,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之中。
然后才缓过神来,他的眼圈似乎泛了红,但又似乎是错觉一般转瞬消失不见,他抬起头将手里的烟递到嘴边,又停了下来,他用力将烟扔到地上,用皮鞋踩灭烟蒂。
然后大步走向江秩,拍打着江秩的肩膀,傅嘉恒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只化作一个拥抱。
江秩颇为不习惯傅嘉恒着黏~腻腻的模样,有点嫌弃道:“你快从我身上起来。重得和头猪似的。”
傅嘉恒笑了笑,结束了这个拥抱。
江秩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院子里的小方椅上。孔渝端了两杯热茶过来,见江秩没有赶人,他便坐在一旁听着。
江秩轻轻抿了一口茶,朝孔渝挑剔道:“这茶没有泡开。”
孔渝先不好意思道:“热水温度不够了啦。”
江秩忍不住道:“那你为什么不等水开。”
孔渝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道:“那你来。”
江秩立刻不说话了,他又看向傅嘉恒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你啊!”傅嘉恒无奈摇摇头道。“你这张嘴!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江秩轻笑一声表示对这句话的嗤之以鼻。
傅嘉恒又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道:“你们那个案子嫌疑人已经全部抓捕归案了。”
江秩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僵,然后他轻轻喝了一口茶,又才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傅嘉恒吐出一口烟圈,他抬起眼皮暗自瞅了瞅江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