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么关心,说实在顾纵英觉得有些羞耻。
不过对于许逸濯的好意,就算再羞耻,他也不会拒绝,喝下一口后用眼神感谢了许逸濯。
对于此番兄友弟恭的画面,顾秋双也是极为称心。
在来的路上,翁虎也将谢淳来的原因大概的说明了一番,这也是谢淳口述给顾秋双的。
谢淳前段时间本是因为武林大会的事前往宿家和宿月心有事相商,后来离开宿家来到了江南一带。一个月前,宿家家主宿月心发现宝贝女儿离家出走,便猜测是否是前往了江南香清城。
当时,宿月心连忙找了护卫一路暗中护送宿水蓉。
五天前,宿水蓉安全到达香清城。
万万没想到,两天前,宿月心的妻子叶和璧差点被菩萨狱门人所害,好在多亏了陪伴在她身边的门客影凝云挺身而出,菩萨狱门人虽然死亡,但门客身受重伤不说,身子本就不好的叶和璧也陷入了昏迷不醒中。
经此一事,宿月心连忙飞鸽传书练习了身处江南的谢淳,希望谢淳可以帮他将宿水蓉带回家,毕竟家中现在乱成一团,宿月心想让时刻担心的女儿早日回来。
顾纵英听翁虎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这宿月心也并不拿顾家当回事,否则为什么不直接飞鸽传书给顾家,而是找了一个外人来带回宿水蓉。
“顾伯母,目前宿家发生的事小侄适才已告知您,我这就带水蓉离开。”谢淳重新落座,看向心神不定的宿水蓉,出声道:“水蓉,不要担心,宿伯伯已经找了最好的大夫给宿伯母看病了,而你师父也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目前转危为安了。”
宿水蓉柳眉微蹙,毫不给谢淳面子的:“谢公子,我与你并没有那么熟,还请你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谢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难堪之色,只不过眼中却隐隐闪过一抹忧伤。
她似乎也意识到这样的话语让谢淳很是尴尬,极为勉强的牵起苍白的嘴角:“不过,这次多谢你来告诉我家中发生的事。”她站起身,朝着顾秋双行了一礼:“秋双伯母,水蓉要走了,这几日多谢您的照料。”
顾秋双忙站起来,走到宿水蓉跟前,抓起她的手,然后叫来了锦黛,将锦黛盘子上端着的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放到宿水蓉的手里。
“水蓉,你昨日说喜欢伯母绣的荷包,我白日里绣了一个,你看喜欢吗?”
宿水蓉望着顾秋双,一双杏眸情不自禁禽了一抹清泪,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外不应该哭,所以这抹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低着头,接下绣着芙蓉花的荷包之后别再了腰上,然后轻轻柔柔地对顾秋双道:“谢谢秋双伯母。”
顾秋双拍了拍她的手,松开后,忽然问谢淳:“谢贤侄,你今晚就要带水蓉离开的话,能否再多带一人走?”
顾纵英注意到谢淳一直在看着宿水蓉和顾秋双的方向,眼中似有着无比复杂的思绪。
听到顾秋双的声音后,他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顾夫人的意思是?”
“让我儿随你们一起去大理吧。”顾秋双对谢淳说完这句话后,缓缓道:“我儿如今也十八岁了,正好两个月后大理栖仙山将会举办武林大会,趁此机会,让他见识见识这天下武林群雄的风采。”
“阿英。”顾秋双看向面露惊讶之色的顾纵英,用只有两人能听懂的言语道:“有些事,既然是你自己决定的,便自己去处理吧。”
是说先前提到的他想解除婚约的事吧……
可顾秋双不是极其宝贝顾纵英吗?
为何突然之间又想让他离家了?
不过想来顾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