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池温和的对孟妈妈道:“孟妈妈,麻烦给我拿十二张纸过来。”
这一日除了醉生楼分外热闹之外,傍晚的府衙门口也分外热闹。
一群自称是摧魂门的门外弟子手里拿着用血迹写成的平生罪状,全都倒在衙门口奄奄一息地说要求知县老爷审判,让知县一众衙役呆若木鸡。
送走了那群弄脏了地面的人以及处理掉了两具尸体后,所有的宾客也都匆匆逃离此地,而醉生楼外也已经挂上了一块修顿的牌子,估计要恢复往日的热闹需要一段时日了。
聂池刚准备上楼将之前布置的东西都收拾好,想赶紧恢复成顾纵英的身份,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那人一袭白衣携剑闯入门口,将本来拦住他的持棍壮汉们打飞在地。
“顾纵英可在此?”
清朗之声传至大堂,阻止了欲往二楼走的聂池的脚步。
本该去山上采药的许逸濯竟然到了此地。
站在门内的许逸濯一眼望向楼内,看到了站在平台后方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的聂池。
当聂池注意到许逸濯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发髻上——那根代表了顾纵英的白玉簪子。他先前是为了省时间,回到聂池身份的时候省去了重新束发这道手续,如今却成为了让他心惊胆战的缘由。
惊诧自桃花眼中一闪而过,许逸濯的神色变得冰寒,仿佛看到了令他心生滔滔怒意的人,“锵”的一声,剑出鞘,一脚轻踏地面,闪着寒芒的剑尖对着聂池而来。
聂池接住了许逸濯那无情的一剑,语带笑意:“来者何人?”
剑尖在聂池的剑刃上划出火光,许逸濯的人在他的头顶飞跃而过,翻身落在他的身后时,迅疾的一剑又刺向了他的胸口。
可惜聂池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许逸濯的惊鸿一剑出手时,他已然转身,以剑身抵住了落在他胸口的一剑。
“叮叮铮铮”之音在主廊内响起。
不过片刻,两人便交手了数十招。聂池也算是满足了之前会会许逸濯剑招的念头,这一会,倒是让他了解到,许逸濯这剑招确实也很厉害,假以时日,北剑许逸濯一定能够成为一位足以与他比肩的绝世剑客。
可惜现在因为内力的不足,导致运招之间,没有他变化那么快速和勇猛。而且这剑招还有几处破绽。
兵器不断碰撞,许逸濯以剑抵剑,当聂池的脸近在咫尺,他厉声喝道:“你头上簪子的主人在何处?!”
聂池笑得慈祥,好声好气地说道:“簪子的主人吗,现在在二楼里睡得极香呢。”
确认了顾纵英身果然身在此地,且还和聂池扯上了关系,许逸濯神色微变,剑光又狠又快,剑势极为辛辣。
面对许逸濯迅猛的一招一式,聂池只守不攻,和颜悦色地说道:“我看这簪子着实漂亮,就从他的头发上取下来玩玩。你想讨回去吗?可以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还给你,且放你们两个离开这里。”
两人的剑又一次撞击在一起,聂池瞧着近在眼前眉目冷寂的白衣男子,不像之前面对顾纵英那般温柔宠溺,也不像是面对点头之交人单纯的疏离,此刻眼前这双桃花眼里满是对他的愤怒,太过鲜艳明亮,竟让他隐隐觉得兴奋。
聂池觉得一定是原著聂池诡异的性格在作祟,可却又不想刻意控制,所以他放纵了这份情绪,一时兴起,动手揽住了近在咫尺的对方的腰肢,手中所感猛然绷紧,能感觉到比在马背上之还要力量十足,如今还充满着对他这个敌人的极致抗拒。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凑到与他等高的许逸濯耳边,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