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却对蝗灾之事思虑幽深。
“你可有什么想法?你觉得纳兰清会跟哀家要什么呢?”云瑾之言将纳兰清拉回现实,她猜的没错,在云瑾眼中她就是看重利益的商人,幸好她已经想好如何应对。
“敢问太后,想对纳兰家主提何要求?”她还不知云瑾想了什么方法,毕竟她很忌惮纳兰家在这次赈灾中换得民心,是否与这个有关?
“这点哀家见了纳兰清自会言明,你尽管帮哀家想想,能够许诺她的利益。”云瑾对人的信任永远保留几分,这等想法她不想披露给任何人。
纳兰清心中略过一阵失落,很快便恢复,虽然云瑾没有十分相信她,她还是愿意为她排忧解难,“其实臣觉得或许纳兰家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太后无需自扰,静观其变就好。”
“有理...纳兰清可非一般人...”云瑾喃喃自语,只怕这次她想要的,自己不一定给得了啊,这才是云瑾最担忧的。
她又怎会知道,纳兰清想要的,这世间也唯有她能给。
“既如此,你便亲自替哀家传信。”云瑾忽然拿出一封准备好的信笺,交给她,“务必亲力亲为。”
“这...莫不是太后要约见纳兰家主的信笺?”
云瑾点头。
纳兰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千思万想没有料到云瑾会有见面的想法,并且连书信都提前准备好了,就算她想劝阻也没可能了。
这可叫她心生为难了,莫非让她□□不成?何况...若是纳兰清进宫,她这个中令官根本没有不在场的理由和借口。这云瑾,可真会刁难她。
“怎么?”云瑾见她忧思,不禁奇怪。总觉得她心思深沉,根本看不透,纵然觉得她对自己忠心,可总有一道朦胧包裹着她,明明很真实,却什么都触及不到。
“无事,臣定当尽快办好此事。”纳兰清将信悉心地收起,已经多久没有收到云瑾的来信了,这三年间,她们仅有几次通信,都是为了国家或者皇商,也不怪云瑾觉得她是商人。
当年她故意以皇商作为劝降清帝的条件,殊不知因为这件事纳兰清欠下清帝一纸承诺,不知何时便要还这个人情。
傍晚时分,大雨渐熄,庭廊叮咚着美妙的旋律,纳兰清却无心听雨。回到后院住所,纳兰清将云瑾的信笺打开,读完眉头蹙得更深,云瑾让她三日后宫中一叙。于公于私她都无法拒绝,云瑾之言便是懿旨,根本不可违抗,何况若真的不见,她根本不知道云瑾想怎样,要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