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转身就走。是的,用的是走而不是跑,因为跑起来太明显了。可是她来了又走,也一样值得怀疑。两个男人听到她的脚步声,循声望去,一开始,并没什么反应。知道艾莉走到楼梯拐角,在他们的视角下露出半个脸的时候。
男a:“她她她她不就是——”
男b:“艾莉!”
艾莉:“……”
该拼流量的时候没流量,不该有名的时候倒是很有名。
艾莉马上改用跑的了,但是她哪里能跑得过两个专业讨债的男人?很快就束手就擒了。
男a拽着她的胳膊,艾莉泪眼汪汪乖巧地说:“讨厌,不要在我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印记!”
两个男人虎躯一震,男b:“不是传说她面对恶势力特别刚么……”
男a:“你说我们是恶势力???”
十分钟后,接到艾莉“sos”信息的霁闻溪,身后带着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冲进艾莉的家门,并看到了以下场景。
艾莉和两个虎背熊腰胡子拉碴的黑衣男人一起盘腿坐在客厅地上,围成圈,中间摊着一堆纸牌。
艾莉豪放地一甩:“仨三带俩四!”
男a、男b:“要不起。”
霁闻溪:“……”
那么问题来了,这作到底炒还是不炒呢?
太阳落山了,余晖还能勉强照亮整个城市,外面的路灯“啪”的一声齐刷刷亮起来。这个包间在三层,外面对着一条马路,对面是幽深的胡同。夜色更深一些的时候,亮着灯又不拉窗帘的包间,就会在暗色的外界环境里被衬托成一个活靶子。
艾莉抱怨:“迟到十分钟了。架子真不小。”
丁骁宇:“没通告的人当然没架子。”
“这是礼貌。”
“娘娘您当年还放过媒体三个小时鸽子。”
“艾娘娘”这个词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是大众对她的专属称呼,带嘲讽的那种。
“……然后我就学会了礼貌。”
丁骁宇看了她两眼,“你要见她了,还这么淡定,奴家不习惯。”
艾莉:“那本宫尽量不淡定一点?”
丁骁宇:“娘娘饶命,奴家要脸。”
艾莉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走原身的人设。
多亏了霁闻溪收走她的《成功学》,这一下午,无聊的她在附近马路上踱步,戴着口罩和报刊亭大妈聊起“艾莉”,才知道原身的性格也曾刚过,事业也曾骄人过。大妈聊起原身当年的两三个梗,艾莉听来竟十分熟悉——作者鱼缸的还原度颇高。
可是刚极必折,慧极必伤。
再遇上霁闻溪,便又加上一条情深不寿。
大妈说,她们也是有过愉快的历史的,可是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艾莉想想那本《成功学》,上面的称呼何其亲昵,愉快必然是真的有过。
事到如今,原身每当遇见霁闻溪时,按丁骁宇的话说,就会不“淡定”。这个不淡定是怎么个不淡定法?她要代入角色以假乱真吗?
丁骁宇:“我就知道,你前两天突然要请她帮忙炒作,就是想趁着当艺人的最后三个月,再跟她有点瓜葛。艺人我见得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艾莉沧桑道:“那你还是见识短——我觉得门外好像有人,服务员问了句什么……”
“姐,你看,你装得不紧张,其实心里紧张得都妄想症了。霁闻溪又不把你当回事儿,怎么会偷听你说话。”
艾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