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告白,明明才发生过,却恍然似梦。
“南宫雪殇,你在采访里说,你喜欢红,人民币的红。”
玫瑰红的范思哲荷叶裙,樱桃红的唇,向来不喜欢红色的冰姬蝶泪抱着人民币红的花束转过身。天台上铺着红毯,冰姬蝶泪在那一头,南宫雪殇在这一头,阵风吹过,一张毛爷爷从花束中飘摇飞起。
南宫雪殇一声惊呼,“送钱你在天台上送干什么!有病啊!”
冰姬蝶泪说:“飞了一张,所以现在是九百九十九张了。”
南宫雪殇一下子就哭了,她还记得懵懂的大学时光,熄灯后她和彼时还是室友的冰姬蝶泪说过,她不稀罕花,以后想被人送人民币表白。
她跑过去接过“花束”,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说:“一、二、三!”
九百九十九张人民币被撒下了天台,仿佛下了一场红雨。她们年少时靠在一起看别人演的雷剧,约定以后发达了一定要学剧里的霸道总裁,撒一次钱。南宫雪殇握着冰姬蝶泪的手,感到人生幸福莫过于此。
“小蝶,我喜——”
……
在回忆中,思考渐渐成熟。南宫雪殇问了个问题:“能不能告诉我,在小说的结局,我如何了?”
神摇头:“一个he无法保证你不在续作里跌落谷底,一个be也不能说明你不会在番外里东山再起。”
得到这个回答,她突然就释然了。
“不愧是神。如此我果然有愿望。”
南宫雪殇:“我想——”
太阳落山了,余晖还能勉强照亮整个城市,外面的路灯“啪”的一声齐刷刷亮起来。这个包间在三层,外面对着一条马路,对面是幽深的胡同。夜色更深一些的时候,亮着灯又不拉窗帘的包间,就会在暗色的外界环境里被衬托成一个活靶子。
艾莉抱怨:“迟到十分钟了。架子真不小。”
丁骁宇:“没通告的人当然没架子。”
“这是礼貌。”
“娘娘您当年还放过媒体三个小时鸽子。”
“艾娘娘”这个词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是大众对她的专属称呼,带嘲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