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见周扶坐立难安的模样,疑惑地询问道:“该早朝了陛下,您怎么了?”
“朕感觉痒的厉害,莫不是我长虱子了?”周扶奇怪地嘀咕嘀咕。
赵高狐疑地说道:“不会的,殿内每日都有侍人打扫清洁,奴婢都检查细致了。”
两人回到寝殿里,私底下掀开周扶的里衣,少年洁白的身子上布满了一片又一片的红色痕迹,有的甚至已经犯青,乍一看上去就像是被用鞭子抽过一样。
赵高脸色变得很难看,少帝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会受到伤害?
“后背也特别痒,你帮我挠挠,”只见周扶嘟哝着往自己后背抓了抓,顷刻间又填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别挠了陛下,再挠要出血了,”赵高心疼地紧,转身去拿殿内医官配置好的药膏,细细地为周扶涂抹,“时辰不早了,要不今日休息一天?奴婢为陛下唤医官去。”
“别了,这药膏还挺好的,现在不那么痒了,等下朝后再说吧,”周扶拦住了赵高。
医官配置的药膏清凉舒适,用的也是上好的药材,周扶是真觉得不那么痒了。
赵高忧心忡忡地送周扶上朝,一副老妈子忧心自家宝贝儿子的模样,操碎了心。
“陛下,臣有事上奏。”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勤王出例,眼中似酝酿着熊熊烈火。
“启奏。”
“晋国使者欺人太甚,那大王子一言不合竟派人打伤吾儿,本王虽已年迈,但到底要为王府继承人来向陛下讨个公道。”
“勤王年老糊涂了吗?贵府世子与晋大王子在青楼为一妓子大打出手之事如今传的满城皆知,晋大王子品性不端,我大周朝世子难道就持身以正了吗?此事拿到朝会上来说,也不嫌丢人?”说话的是御使台谏官,虽然是个白面人,看上去对纨绔子弟却是深恶痛绝的性格。
勤王被说的满脸赤红,他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儿子,如今摊在床榻之上,这让他心意难平,“此事虽有本王教子无方之过,可晋人竟在周王都内聚众殴打大周世子,实在是无法无天!”
“晋王子为晋国来使,关系到两国邦交,不可随意轻拿,”庞涓抬了抬眼皮子,淡淡地说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再无其余人开口,勤王被说的脸色铁青,然而庞涓在朝堂之上的势力绝不是他一个闲散王爷能对抗的,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世子持身不正,王爷可在家中教导,可晋大王子伤人之事,已经触犯了周律。”
谁都没想到田忌会开口公然顶庞涓的话头,不过晋王子与世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他是案子的总理人,是最清楚前因后果的。
晋王子确实是来大周享乐了,并且仗着晋国如今强盛的实力,隐隐凌驾于其余质子之上的感觉,丝毫不懂得何为低调做人。
“勤王世子本就是纨绔子弟,何况大周明文规定上爵不得出入青楼,难道勤王世子不是公然触犯周律?”庞涓低头老神在在,在他开口之后,自然有党羽为他冲锋陷阵。
“既然触犯周律,该以周律定案,不得为犯案者身份所限。”田忌义正言辞说道,“以周律记载,勤王世子当剥其爵位,而晋大王子命人伤人在后,当罚金两千,打五十大板,收押牢狱一月。”
勤王本以为田忌是帮他说话的,没曾想儿子的爵位就这样丢了,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好看。
勤王急道:“周律早已形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