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资料”,“年轻女性”——
总觉得又是什么不妙的事,他们在收集居住公寓的女性的资料吗?他们难道是诱拐女性的人贩组织?
结衣当即敲打脑壳让自己不要多想。
茶发男人言语间瞥了一眼蹲在远处紧捂双耳的某人,眼眸中不明的光深了几分。
深夜时分,好似一整天都没闲下来、已经被结衣当成大型人口贩卖组织管理层的安室透换上一身黑衣,趁着夜色悄悄潜入——波罗咖啡厅楼上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继最开始的黑|帮(脑补)、走|私(脑补)、间|谍(脑补)、到今日的人口贩卖(脑补),结衣对这个男人的不良印象又加上了一个入室盗窃(现实)。
锁簧弹跳的咔哒声让结衣心里一沉,她不动声色地偷瞄身前的男人,那男人按了按鸭舌帽,在她逡巡的目光中溜了进去,他只看了她一眼便轻轻阖上门。
她没有跟上去,一如既往。
结衣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她只觉得堵得慌,目睹入室盗窃却无能为力的烦闷感让她非常不舒服。每到这种时候,她又会忍不住发散思维来缓解自己的些许内疚感,比如想想为什么大名鼎鼎的侦探没有为事务所增添安保措施,比如这个男人打算从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手中偷走什么,比如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突然拜入毛利侦探旗下,又做出这种欺师行为……幽灵对时间流逝过于迟钝,结衣才刚沉入思绪,事务所廉价的铝合金门又一次被打开。
缓缓而过的乌云遮去月亮仅有的余光,逼仄的楼道连最后一丝光线都被夺去,结衣一时间有些看不清对面的人,他好像正看着自己,又好像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状态让她非常不悦。
结衣握了握拳,她依旧什么也不说。
回公寓已是深夜两点。
安室透打开电视,停在一档综艺节目,自己便脱衣服洗澡去了。在“缠上”这个男人的短短一个月,结衣知道他很少看无聊的综艺节目,倒不如说是连打开电视这一行为都极少出现,更别提像这几天这样光开不看——这也是结衣怀疑这个男人已经发现自己的原因这一。
结衣直到完全看不见他才缓缓坐到沙发上,看起她并不感兴趣的节目,在经历没有娱乐手段的一个月后,她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安室透再回到客厅时已经穿上一套深灰色的睡衣,他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肩上,浅茶色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他带了macbook,结衣便领会到他又要开始做些不可告人的事,她识相地让出位置,顺着茶几边沿坐到地毯上,隔着茶几背对他。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电视发出声音。
主持人冲野洋子正在与某律师交流着关于动画作品中的违法行为,律师挑出多个作品一一点明,另一名男主持趁机推了一波明晚播出的大型推理直播节目,演播间的大屏幕闪现几名特约嘉宾的单人照片。
——”睿智的眼神、沉睡的侧颜,然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日本推理作家协作奖、江户川乱步奖双提名,最终荣获江户川乱步奖的推理新星御崎悠太先生!”
——“……”
主持人的激|情介绍再没能传进结衣耳中,御崎悠太这一名字投入她脑海中,激起千层涟漪,那些埋在深处她从未去触碰的记忆一涌而出,走马灯般在周遭打转。
她怎么会忘了——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