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捧着孔翎幻化的雀鸟，沉思一会儿，问：“你还能变出其它的动物？比如水陆动物。”
孔翎摇头，他只专精飞行一类。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像传说中的孙悟空一样，能变幻出天地各物，无论是活物还是死物。
教授坐了下来，手里依然捧着一个小毛团，窗外的树枝长了新叶，一只陌生的小鸟站在枝头，摇头晃脑。
阳光洒进来，他的镜片在反光。
他说：“很可惜，你变幻出来的雀鸟并不是天衣无缝。”
教授说着把手中蓬松的毛团递到枝头，那陌生的小鸟顿时与他挤到一块，两个毛团揉搓着一齐歪着脑袋看教授。
“咦，它居然能接受你，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教授推着圆眼镜，闲适地倒了一杯茶水，继续说：“但是你身上的气还是能被人发现的，你需要将‘绝’锻炼到极致，到时，你便是真正的一只飞鸟！”
到时，是一个暗杀的好手！
枝头上，快被旁边的小鸟挤下枝头的孔翎扑棱着翅膀，飞到窗前，水润又圆滚的眼珠似有所思。
绝？
绝，便是收紧和隔绝全身的气和气息，使自己的存在感变得微弱，趋近于零。
孔翎接受了教授的建议，接下来的时间都用来练习。
经常变作一只不起眼的云雀，游走在校园各地，观察他人的念力。
而屁股后头经常跟着那只小鸟。
每当他停在一处，那小鸟也跟着挤过来，经常接受学生投喂的它圆头圆脑，把脑袋缩起来就是一个毛球。
孔翎与它站一块，顿显苗条。
起初还有人以为孔翎是哪个人放出来的念兽。日渐的，校内的学生真正的把孔翎当作一只鸟。
这天，他停在教授的窗前枝头上，来来往往的人中有一位容貌清纯的短发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戴着红框眼镜的短发少女已经三次经过窗前。
第四次经过时，没什么表情的她摇动脑袋看着四周，食指抵着下唇，有些茫然。低声道：“我来过这里了吗？”
她一边走，一边又自言自语：“奇怪，小滴要杀的人到底是谁？小滴忘了。”
正在梳理羽毛的孔翎突然顿住，撇过头盯着从旁边走过的女孩，女孩胸前的十字架项链恍若在发光。
女孩慢悠悠走在前面，身后已多了只云雀，云雀身后又有一只肥团。
孔翎飞了一刻，感觉到不对劲，返身一个翅膀扇在肥团上，本就飞得不稳的肥鸟跌落在地。
孔翎再没有迟疑，向女孩飞去。
小滴抬头望了眼天上的小鸟，不作任何表示，继续向前走。
出了校门，远离喧闹的人群，向着荒凉的废弃建筑走去。
她忽然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停在屋檐上的云雀。
云雀也在看她，神情天生带着茫然。
小滴歪着头。
云雀好像是觉得面前的人类很奇怪，也学着她歪头，剔透如绿水晶的瞳孔好像蕴含着奇异的魔力。
小滴伸手去抓它，它也像喜欢这个人类似的蹦跳着跳到她手上，嫩黄的小嘴一张一合，发出清脆、稚嫩的叫声。
小滴面无表情地看着它，它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好弱小，弱小到一捏就会死去。
这看起来就真的是只普通的小鸟。
小滴也好像是在普通的表达疑惑：“你为什么要跟着小滴？”
小鸟又在用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