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都是怀有目的的,比如乔定,同样是少年成名,但他来箜州是做什么的?不是来打仗的,他是来混资历的,混满了就能升迁,尽管在箜州时,他也算是尽职尽责,但也仅仅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我打个比方,若是箜州倒了,乔定会带兵离开,顾潮却会以身殉城,因为这里,葬着他的亲人。”
容倾无语:“这真是……”
“顾潮太狠了。”容黎抬了抬眼,眼里有真切的忧心:“容夜现在还没那么喜欢顾潮,但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顾潮。”停顿了一下,他又咒骂:“该死的母性。”
容倾一张脸都愁坏了:“不行啊,她嫁给顾潮,会被顾潮带坑里的!”顾潮打了败仗就会死,难道丑丑要和他一起死吗?
容黎沉了沉声:“其实也说不定,没准是她把顾潮带坑里。如果她真的认定了顾潮,以皇上对她的怜惜,必然会亲自指婚,到时候,你认为皇上会允许容夜的夫君,继续做个冲锋陷阵的亡命之徒?不,他会把顾潮调回京,让他做个合格的郡马,一辈子不再带兵打仗。”
容倾道:“顾潮肯定不愿意。”
“没一个男人愿意。”
容倾道:“这么说来,他们根本就不合适,就不该让他们继续下去!”
“是这个道理。”容黎道:“其实容夜也知道,如果她和顾潮在一起,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她跟着顾潮留在军营,一个是顾潮跟着她回京都,她自己已经做好决定,她要留下来,不过她也清楚,顾潮不会领她这个情,顾潮这么为别人着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她为自己身处险境?也正因为如此,容夜一直不敢告诉顾潮身份,她怕她一说出来,顾潮会离她越来越远。”
容倾听完容黎的分析,整个人都凌乱了:“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样?”
“突破点在顾潮身上。”容黎理智的道:“诚然,告诉顾潮容夜是女子,是三王府小郡主,会令他避之不及,但我们不能保证,在知道容夜是女子,并且还与自己朝夕相对后,顾潮不会对容夜心动,但凡顾潮有一丁点心动的征兆,容夜就不会放弃。所以,我不打算告诉顾潮实情。”
容倾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保持现状,顾潮不知道容夜是女子,因此,容夜再起劲,也只是一头热,顾潮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只要顾潮不对容夜动心,他不给容夜回应,容夜过一阵子,热情自然会消退,到时候,我再带她离开,便可顺理成章。”
容倾忙点头:“是是是,这个法子好,那个臭丫头,还骗我说顾潮知道她是女子,哼,肯定是防着我拆散他们,阿黎,还是你聪明,就你能收拾她!”
“不过……”容黎又愁了一下:“我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到军营那天,我好像看到,容夜与顾潮,亲了嘴?”
“什么?”容倾跳了起来:“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容黎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他们应该只是凑得比较近。”
容倾心有余悸的坐下来:“肯定是你看错了,容夜胆子不可能这么大。”
容黎嗤笑:“她的胆子,可比你想象的大,不过我对顾潮还是放心的,顾潮怎么看都是个直男,明知容夜是男人,还亲嘴,肯定不可能。”
容倾知道“直男”是什么,也点头:“对,我们要对顾潮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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