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了打算,就指着那间包厢道:“爷要这间。”
打手为难:“爷,这间已经有客人了。”
小世子大怒:“爷说要就要!”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随意甩给打手:“把人撵走。”
打手看了看银票上的数额,吓得不敢怠慢,忙让同伴去敲门。
同伴去敲门,门扉很快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
“干什么?”邓图不爽的问。
容黎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并不认识,但他分明听到这间厢房里有钟自羽的声音。
容黎便又往门内张望,邓图注意到他的视线,忙用身体挡住门口,眼中已经浮现戾气:“你们干什么!”
打手好言好语的解释,说着间厢房的床板出了问题,要修整,请贵客换一间上房。
邓图要被气笑了:“你要老子现在换房?”
打手也看得出这位客人估计已经在办事了,自己现在撵人,得罪不说,没准还会挨打,但小公子出手太阔绰了,即便是得罪客人,被猫儿馆辞退,他们未来一年半载也不用为生计烦恼,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打手便也不在乎了,就说,让贵客必须换房。
邓图气得不行,让打手叫老板来。
打手没敢惊动老板,十分犹疑。
而这个时间,屋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容黎眼神一凛,他始终确定,钟自羽就在这间房里,但他们在门外闹腾了这么久,钟自羽都没出来看看,这让容黎十分怀疑,而现在,瓷器碎裂的声音,就像一个暗号,令他顿时意识到,屋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容黎又摆出纨绔子弟,风流公子的派头,直接伸手,往中年男人肩膀上一推,道:“啰嗦什么,这间房爷要了!”
说着,竟直接闯了进去。
两个打手一看,坏了。
果然,邓图也来火了,去抓容黎。
容黎眼睛都不眨的躲开,然后,便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屋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浑身光光,头上戴着猫耳朵,后庭塞了假尾巴,正满脸潮红,趴在地上蠕动。
而另一个人,被脱得只剩亵衣,也是满脸潮红,却是被放到床上,正有气无力的在挣扎。
地上那人,样貌有些异域,应该就是打手说的被调教好的番哥儿,而床上那个,年纪有些大,但容貌惊人的妖冶。
两人应是都被灌了迷春酒,模样看起来任人宰割。
“给老子滚出去!”邓图暴躁的扣住容黎的肩膀,要把他往外甩。
奈何掰了几下,都没掰动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年轻,邓图便有些不安了,而同时,那小年轻突然转身,眼底带着呼之欲出的厌恶,冷冷的觑了他一眼,“啪”的一声,将门直接关了。
门外两个打手与侍从,面面相觑。
侍从拦住两个打手,道:“我家爷就喜欢这间房,既然房主不肯让,那就一起吧。”
打手觉得不对,方才的阵势,不像是要四人行,反倒是像要打起来……
侍从特地瞥了眼打手手里的银票,道:“你们可以走了,我家爷不喜欢被人打扰。”
两个打手顿时攥紧赏银,不敢多说,直接拿钱跑了。
而在两人走远后,侍从听到房间里,传出几声闷哼,还有求饶声:“别,别打了……啊啊啊,救,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