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条心,下牢后,他会怨恨我,狱卒也不是时时都能照应我,找个半夜,他将我打晕,奸污我,我怎么办?”
容黎叹了口气:“出狱后,你还是弄张面具吧,这张脸,招事。”
“我不知道吗!”钟自羽气死了:“当初去宁国时,我花了多少功夫,换了几个身份,也招不到邓图对购粮案起意,最后不是靠这张脸,他能跟我来青云国?还有韩邰,也差不多,看上的都是这张脸。”
容黎站起身来:“无论怎么说,事情已经办成了,皇上说了,今年过年,寻个节假由头,便将你的刑都减了。”
钟自羽一愣。
现在还不到九月……
容黎挠挠脸:“皇上不好将这功劳明算在你头上,你这是暗功,他只能背地里奖你,明面上赏你了,不就承认他起过对属国购粮的心思?朝臣不会放过他。”
钟自羽“哦”了一声,还是奄奄的。
容黎道:“就小半年,大不了过年时我来接你?”
钟自羽抬头:“我没事,都坐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了。”
容黎点头,实话实说,这件事上,钟自羽的功劳最大,容黎也觉得皇上还拖着他的刑不减,不太好,尤其是为了这次的事,钟自羽都差点了,钟自羽的时候,皇上还没救他……
虽说皇上也有他的难处,但这么委屈钟自羽一人,对他真的不公平。
“这样吧,我再进宫劝劝,九月有皇后娘娘的寿诞,挑这个由头减刑,应也是可以的。”
钟自羽摇头:“别想了,你不常不在京,不清楚,皇后寿诞,是不办的。”
容黎一愣。
钟自羽道:“皇上励精图治,对后宫之事看得很淡,到如今也只有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便足以说明,他的心思根本没在后宫里,皇后寿诞,贵妃玉诞,从来都是不敢声张的。”
钟自羽对天家婚丧,记得比自己家的事还清,须知每次国庆国乐,都是挣表现减刑的好时候,十五年减了这么多刑,他可是专业的!
容黎还是道:“我进宫先问问吧。”
容黎进了宫,还没见到皇上,倒是先听到了另一桩事。
“联亲?”
那跟他说话的小太监捂着嘴笑,点点头:“于文大人作为仙燕国特使,这回回来,把仙燕国文清公主都带回来了,仙燕国那边的意思,是想和亲,加深两国邦交,但是文清公主是仙燕国帝的掌上明珠,咱们皇上又有了皇后,仙燕国那边的意思,是不愿文清公主做小,想要咱们皇上,寻一位有头有脸的皇亲厚戚,助两国缔结秦晋,皇上听闻此报后,筛选一番,最后似乎是定的小世子。”
容黎瞪大眼睛:“我?”
小太监继续笑:“小世子还不知道吧,这阵子您家的老夫人,把京都各名媛家都走遍了,还托了七王爷为您寻摸婚事,七王爷听闻此事,便向皇上举荐,说将那文清公主许给您正好,皇上似乎还在犹豫,但应是没跑了。”
容黎目瞪口呆。
小太监又说:“文清公主年方十九,比您家小郡主只大一岁,与您正是匹配呢。”
哪知容黎突然道:“她比丑丑大一岁半,今年是满二十。”
小太监一愣。
容黎则低下头来:“不过辛贵妃与皇后皆待她如珠如宝,不愿她早嫁,多留她两年,也正常。”
小太监结巴:“原,原来,小世子,认识文清公主?”
容黎摇摇头,陷入沉思,却不说了。